“呵……”顧辭走了,彼時瘋狂的顧言卿整個兒冷了下來,抱著胳膊嗤笑,“你以為……本郡王不拉你,你就在岸上了?你真以為他顧辭是什麼好人嗎?你既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即便他還讓你活著……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也都註定被他監視著了。他啊……可不是靠仁慈打下那麼多赫赫戰功的。”
邱大人不滿呵斥,“休要胡言!本官同顧大人沒有利益上的衝突,自然不會將他賣了,他又何須防著本官。”心,卻提了起來……的確,顧辭的那個秘密,太大了。
那微微閃爍的眼神哪裡能逃得過顧言卿的眼睛,顧言卿愈發篤定,“不若……今夜,邱大人晚些回去,單獨走一段夜路。這夜間安靜,有些魑魅魍魎啊……就更容易發現一些,屆時,想必邱大人就能看到想看到的答案。”
“你既入了這天牢,就好好反思己過,待得陛下審訊之時尚能求一線生機,而不是如此刻這般在這裡胡言亂語、蠱惑人心。”邱大人冷言冷語,斜睨牢門中老神在在的顧言卿,高聲喚道,“來人……”
獄卒來得很快,“大人。”
邱大人下頜抬了抬,朝著牢房裡,“好好看著,莫要出什麼岔子。”
對方低頭應是。
邱大人這才背手離開,只是……彼時顧言卿的那番話,雖然知道對方的確是蠱惑人心,可……不得不說,其實也有幾分道理……那麼大一個秘密在自己手裡,顧辭那邊,真的會放心嗎?
顧辭啊……顧辭……
顧辭出了天牢,一路去了時家。
時家這邊的筵席已經結束了,官員們三三兩兩趕著去謝家再鬧上一場,時家下人們在打掃地上的花瓣,張燈結綵的時家,呈現出一種人走茶未涼的熱鬧來。
時歡正陪在太傅身邊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只餘下幾個年紀和太傅一般大、已經不願趕場子湊熱鬧的老人,圍著太傅和時歡噓寒問暖著,隱約還能聽見諸如此類,“乘龍快婿”、“我家那孫子”這類意思太過於明顯的詞彙。
顧辭無奈搖頭,這丫頭……一刻不放在自己身邊就被人覬覦,這感覺著實不大妙。他下了馬車朝人走去,“歡歡,可要出發了?”
眾人朝他看去,顧辭這才對著眾人行禮,“老師,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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