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賽斯自己也已經身處疲於奔命的境地中,這位力大無窮的弓箭手,在近身纏鬥中並不能發揮他的優勢,不僅如此,甚至還處處被制肘,很快就在林江的攻勢裡落於下風。
獵犬兇猛撕咬,森利齒尖長長的口水低落,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面而來,顧言卿只能用劍鞘抵擋,一時間竟也不佔優勢。只是,獵犬到底不比驍勇善戰的顧言卿,即便對方手中只有一把劍鞘,卻也很快佔據上風,眼看那獵犬不敵,遠遠站著的顧辭突然抬手揮了揮……
“鏗!”
金屬撞擊聲響起。
顧言卿只覺得眼前白色殘影一閃而過,手中劍鞘在撞擊下虎口處猛地一麻,劍鞘脫手,獵犬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血流如注,顧言卿眼前一黑,痛的差點兒暈過去。
“嗷嗚……!”獵犬腳踏皇子,引頸長嘯,齒尖血液低落,帶著碎肉。嚐到了血腥味之後的獵犬獸性大發,正欲再來一口,卻聽身後口哨聲起,血盆大口瞬間一收,雖是戀戀不捨,卻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顧辭!顧辭!你武功未失,皇帝他知道嗎?!”顧言卿痛地腦門上都是冷汗涔涔,卻仍大聲詰問,“哈哈哈!這世人多眼拙啊!”
他死死盯著顧辭手中開啟的摺扇,白色扇面,半個題字、落款都沒有,看起來和街頭小巷售賣的幾個銅板一把的扇子並無區別,此前甚至也懷疑過,顧辭為什麼總隨身帶著這麼一把摺扇……
此刻才知其中玄妙——即便昔日鼎盛之時的顧辭,都做不到用一把普通摺扇擋開自己手中的劍鞘,天下間沒有哪一門武功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見,那扇子材質必有蹊蹺……
顧辭一手執扇,一手背在身後,並不回答,容色淡淡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偏生,邱大人臉都嚇白了。
若是記得沒錯,自打這位顧大人從膠州戰役醒來之後多年纏綿病榻,甚至一度性命垂危,如今瞧著雖是大好,但腳步虛浮,內裡虛空,多多少少看得出是個病弱嬌公子,這武功……顯然是廢地不能再廢了。
可如今……
邱大人看著彼時一下震飛劍鞘、借力打了個旋又飛回顧辭手中的摺扇……臉色和摺扇興許也差不多了,這般秘密,他今日既見著,往後,但凡朝中出現此類流言,自己就是首當其衝的被懷疑物件。
往後這日子……不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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