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沒有看到,拐角處匆匆一閃而過的裙襬……
……
時若楠是深夜才回的。
他抱著他的承影,整個人都洋溢著加官進爵、洞房花燭的喜慶來,走路都是打著顛兒的。
他在辭塵居磨蹭到現在,主要是對兩把名劍愛不釋手,左擁右抱著樂不思蜀。承影是他的心頭好,白月光,那麼古剎就是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靜靜擱在那裡都散發著冬日山巔寒風的凜冽感。
到底是選心頭好還是選高嶺花,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一直舉棋不定到顧辭都開始趕人,他才最終決定抱著承影回來。
那一晚,時大少爺是抱著他的心頭好睡的覺。
名劍硌骨,一覺醒來渾身痠痛,但時大少爺不在乎,連著好幾日的光景都和他的白月光你儂我儂、難捨難分,就寢要抱著,用膳要抱著,甚至……如廁,也要抱著。
當然,只是後話。
而此刻,當時大少爺喜慶洋洋載歌載舞地抱著承影進了府,朝著自己院子裡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坐在牆頭喝酒的……他的舅舅。
舅舅大人年歲不高,但或許是因為長輩當久了,總顯得有些清心寡慾。至少,當著小輩們的面,他素來都是不苟言笑的長者。時若楠連想都沒想過陸舅舅會做這種三更半夜坐在牆頭喝悶酒的事情,以至於他堪堪收住已經越過的腳步,掉轉身子看過去的時候,還騰出一隻手擦了擦眼睛。
以為是幻覺。
舅舅還在,似乎喝醉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牆角下的侄子。
因為手中抱著承影,時若楠沒法飛身上牆,主要是他擔心將名劍磕了碰了……於是從正門轉到院子裡,赫然就看到牆根下好幾個酒罈子。
兩個空了。
舅舅這酒量……可以啊。時若楠抱著名劍,站在那裡很是乖巧地仰面,喚道,“舅舅。可有心事?不妨說來聽聽。”今日他心情好,不介意開導開導老人家,順便表達一下自己心中的喜悅、興奮……
不然,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睡不著覺。
牆頭上的人這才低頭看來,眯著眼,也不知道醉了沒,盯著時若楠看了很久,才指了指下面,“廢什麼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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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核酸啊……明天還要……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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