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老奴想著,這大小姐深夜出府,想必是因為這個事情……”
“嗯?”皇帝敲了敲案几上厚厚一摞奏章,此刻他沒有任何心情去看奏章,聞言蹙眉,不大愉悅地表情,“宣儀那丫頭作甚?這兩日總不安分鬧騰地厲害,如今倒是連個宮女都管不好了?”
常公公面帶猶豫,半晌愈發彎了身子湊近了皇帝耳朵,“其實……也不算師出無名,對方……是傅家公子的枕邊人。”
“呵。”皇帝嗤笑,不以為然,“堂堂一國郡主,同一個卑賤之人諸多計較讓人看了笑話,憑白折損了自己的身份。這段時間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說完,卻又莫名有些不對勁來。只覺得這其中應該不是這樣的,哪裡……還少了一環。
按照如今看來,這時歡出府,是巧合,那歹徒要麼就是長期埋伏在時家外圍,要麼就是臨時起意。時家不是傻子,更不是莽夫,前者難度太高。
但……真的只是臨時起意嗎?
還是說……這其中有著環環相扣地計謀,牽一髮而終於動了全身……
皇帝兀自沉吟,半晌沒理出一個頭緒來,最後有些百無聊賴地拿起手邊地奏摺,翻了翻,蹙眉,又忍著翻了翻,啪地一聲合上,丟了回去,“這都寫地什麼鬼玩意兒?!”
常公公偷偷瞥了一眼,得,左相的。
左相大人平日裡也不是這樣的,但最近賢王殿下地事情讓左相開始慌張了,藉著各種法子在陛下面前表忠心,言辭華麗,翻來覆去的老生常談,前幾回陛下還是耐心看完的,如今……
過猶不及啊。
……
顧辭被刺,刑部尚書拜訪了當事人之一,時家大小姐。從時大小姐那邊得到一幅歹徒的畫像,找人臨摹刑部人手一幅,挨家挨戶地搜尋。
歹徒到底太過於遙遠,雖然帝都氣氛緊張,卻也沒有到人人自危的地步。
百姓們更津津樂道地,反倒是“為什麼深夜時分,顧公子和時小姐還在一處”這樣的八卦趣聞,然後便有“有心人士”多方解讀之前兩人之間鮮少的交集,並從中強行摳出“顧公子和時小姐不得不說地二三事”這樣微妙又曖昧地故事來。
茶肆酒樓座無虛席,就要聽一聽這些個世家公子小姐風流韻事。
反應也分許多派,有看戲的,有不信的,有添油加醋的,有事不關己地,但……也有惡意漫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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