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個鬼哦!
你小子當年為了兩隻兔子差點追著我砍了三條街,你自己忘了?那時候你怎麼不說該叫我一聲兄長?
那一年,自己貪玩,將時歡養在身邊的兩隻兔子拿去林子裡烤了,小丫頭養兔子正在興頭上,知道後當場就嚎啕大哭,怎麼哄也哄不好,直接哭到了祖父那。
為此,祖父將自己趕到林子裡睡了三宿,就自己烤兔子的地方。天寒地凍地,一條薄被褥都沒給,差點兒凍沒了半條命。誰知顧辭這廝陰險,愣是在自己以為重獲新生的當口,追了自己三條街!
於是,剩下的半條命,又去了大半。
呵,那時候怎麼不記得自己是兄長了?彼時顧辭是怎麼說的?哦,他格外義正言辭,指責自己讓太傅擔心了……
現在看來,關太傅什麼事兒?這小子明明就是一早就對時歡起了心思!替小丫頭報私仇了!
時若楠憤憤地,但這事兒時歡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也不可能在提起,等於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顧言晟是為什麼會把這廝一起拉過來吃這一頓飯的?
時若楠瞪顧言晟,見顧殿下端著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抿,抿了這許久,杯中茶水也沒見下去。倒是滿臉看戲的表情。時若楠一腳踹了過去,“開飯了不?餓了。”
殿下心情好,被踹一腳也不在意,搖搖頭,“再等等,談家姑娘還未到。”
正說著,腳步聲從下面傳來,伴隨著掌櫃客氣又熱情的聲音,“談姑娘,請……對,都在了,就等您了。時小姐?時小姐可來得早……”
說著,敲門聲響起,顧言晟應了一聲,門才推開。
談均瑤進來,對著一行人行了禮,正想往時歡邊上去,赫然就見對方邊上的顧辭,於是,腳步一拐,拐到謝絳旁邊去了,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時若楠,愣了愣。就這一愣的當口,一直以來因為發現自家妹子被人覬覦而失去的理智瞬間回籠——這些人,是從太和郡一道回來的。
除了自己,除了宋崢。
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剩下的這些,就是一起回到帝都的人。包括半路同行了幾日的談均瑤。
顧言晟不會不知道皇帝疑心重,他在這個當口設這個宴,拉這些人、特別是拉上最近炙手可熱的顧辭來用膳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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