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最近幾日,一有功夫便會跑來這裡練槍。
吩咐後院的奴婢工匠都離去後,端木天抬腳進了廂房,緊閉房門後,從腰間拔出了左輪手槍。
上好子彈,雙手持槍,手臂伸直,安裝老爺子的吩咐,眼睛、缺口、準星三點成一線,瞄準了十米外的靶子。
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食指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槍響。
端木天迫不及待伸長了脖子望去,下一秒,他的臉便黑了。
十米外的人形胸靶上乾乾淨淨,連個邊也沒蹭到。
端木天口中咒罵一句,不信邪的再次舉槍,一口氣將轉輪內剩下的五顆子彈全部打了出去。
待槍口硝煙散去,端木天看清對面的胸靶後,氣得差點沒把手裡的槍給丟出去。
十米距離,他就是拿石頭砸也能砸得中吧?
但對面乾乾淨淨的胸靶,以及胸靶四周木牆上的彈孔,都彷彿正在無聲的對他進行嘲諷……廢物!
端木天也想不明白了,那麼近的靶子,怎麼會打不中。
以他如今的身高力量,手裡的左輪手槍的後坐力根本不算什麼,他也按照老爺子教授的方法瞄準了,怎麼就是打不中呢?
他惱火不已的退膛重新裝彈,再次瞄準開火。
整整一個下午,端木天都待在自家靶場內瘋狂練槍。
結果便是子彈消耗了一百來發,胸靶後特意加厚的木牆被打得千瘡百孔,木屑橫飛,而那胸靶依舊乾淨如初……
端木天認命的收起槍,黑著臉開始四處撿彈殼。
彈殼撿回去重新裝填火棉,壓制彈頭,安裝底火後還能重複利用。
這些子彈的彈殼都是工匠用銅皮手工敲打出來的,製作殊為不易,可不能隨意浪費。
悶悶不樂的打馬回家,閻立本已然告辭離去,而內房之中幾個女人居然還在鏖戰。
端木天對此很是無語,只能去找老爺子,請教如何提高槍法。
對於坑爹兒子那奇爛無比的槍法,老爺子同樣也很無語。
他也無法理解,為何會有人明明手腕有力,持槍姿勢,瞄準動作都沒有任何問題,但子彈就像是瞎了一樣,死活飛不上靶。
老爺子默默嘆口氣,伸手拍了拍兒子肩膀:“包子,算了吧,等什麼時候老子給你造把霧彈槍出來,你肯定能打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