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之刀。
蕭祁拿起折刀,挑開瓶塞,用極烈的伏特加酒清洗刀刃。
接著他擰開了斷刀柄端的空腔,取出一顆藥丸,扔進酒瓶,仰頭一飲而盡。
那大約是鎮痛藥之類的東西,蕭祁臉色極其蒼白,呼吸緩慢,唯有眼神愈發雪亮。
他掏出一個改裝的zippo打火機,把折刀架在足有十公分高的火舌上烤著,刀身漸漸泛起灼眼的火紅。
“啊……”
洛笙忍不住低撥出聲。
蕭祁把刀口貼近胸膛,略微一頓,沿著血痕一寸寸割了進去。
一隻手撐開傷口,另一隻手指尖探入,猛地把那顆嵌入肌肉的子彈拔了出來。看也不看,直接拋進湖裡。
他用刀背按住了傷口,發黑的殘血順著刀刃緩緩流下來,額角一滴豆大的冷汗滾落。
原來他也不是真的沒有痛感,只是早就習以為常了。
有的人一直都是一個人,對誰都沒有過期待,所以從來都不會喊痛。因為喊了也沒有人會在乎,還不如默默忍受。
洛笙心驚膽戰地看著,緊緊咬著嘴唇,自己都替他疼得想哭。可蕭祁一聲不哼,動作極快極穩,表情冷硬如鋼鐵。
蕭祁拿起一顆子彈,驟然擰開,將漆黑的火藥倒在傷口上。
他把火舌湊近傷口,緩慢地深呼吸,紫瞳裡亮起一抹可怕的堅毅。
“譁”
烈火在傷口上灼燒而過,火藥裡混合著汩汩湧出的鮮血,瞬間就結成了一片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