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意思是……”
洛笙驀地睜大了眼睛，“您——您從太古一直活到了如今？”
不可思議。
從太古直到如今三界……恐怕要以“億年”計算，這是何等之漫長的歲月？
即使是大羅金仙，在這近乎亙古的漫長光陰下，也顯得彷彿一粒微塵般渺小。
唯一能永恆不滅者……唯有天道本身！
作為規則的化身，天道始終不變。億萬年不易地穩定運轉，乃是三界的根基所在。
“也沒這麼誇張。”
龍神搖頭，“先天靈根雖然壽命漫長，但終究有其極限。”
“只是對於我來說，死亡僅僅是一次輪迴，一世的記憶會傳遞給來世。如此說來，天道之下，先天靈根永恆不滅。”
“記憶的傳遞嗎……”
洛笙心中隱隱一動，彷彿抓住了什麼。但無論如何回憶，她也沒能想透那道一閃而逝的靈光。
不論如何，眼前這株龍血寶樹都是一尊極為偉大的生命。拋開神效，它那傳承了億萬年的經驗與智慧，亦猶如煙海一般浩瀚。
“在太古時代，我受真龍一族供奉，因此被稱作‘龍血寶樹’。後為上古人族所得，將真龍一族的法術傳承給了人族。”
龍神眼中有一絲感慨，“太古時代，據說一共有九大先天靈根，各有玄妙。您如今所擁有的木華生氣，就是其中之一。”
洛笙點頭。
所謂的帝仙藥，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它們已經超脫於所謂“靈藥”的範疇，縱然壽元枯竭，也會以另一種形式重獲新生。
“咕嘟咕嘟咕嘟……”
血色化龍池中，忽然傳來一陣雷鳴般的低響。隨著血色氣泡破碎，一對暗金色的龐大龍角緩緩上浮，崢嶸而華麗。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