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
夏明依看了蕭祁一眼，臉色有些發苦，“明依修為低微，主持儀式本就頗為勉強。能與太子合劍主陣，乃是事先花費了大量時間演練。”
“倘若臨時換成蕭祁師兄……這，恐怕……”
她雖然沒說完，在場眾人卻完全能理解了。
運轉祭典靈樞、為鎮界大陣賦予靈性，本就是一極十分艱難之事。倘若無天榜修為，根本沒這資格。
而夏明依雖然勉強踏入了天榜，卻也僅僅是天榜一末尾。真正論實力？她恐怕連地榜第一的凌軒宇都不如。
以她的實力，主持這一儀式本就頗為辛苦。若是臨時換人，萬一一個配合不好，估計全盤都得砸了。
“既然如此，不如讓玉虛暫代吧。”
影皇當機立斷，意味深長地看了洛笙一眼，“相信四象宮女子之中……再沒有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我？”
洛笙一怔，下意識地朝蕭祁看去。
猝不及防間，卻見那一雙紫瞳也正看向了自己。眼中似乎含著笑意，又有一抹淡淡的、難以言喻的悵然。
“阿笙。”
蕭祁就這麼默默注視著她，紫瞳變幻莫測，不必說一句話卻如有千言萬語，“你心中若是沒有我，又何必猶豫呢？”
“師尊抬舉，玉虛受之有愧。”
兩人對視了片刻，洛笙終於開口，淡淡地道，“既然如此，就由我與蕭祁師兄……共同主持這一場儀式。”
“呼——”
白衣少女走上前，旋身登上青蓮法臺，一頭如水青絲在風中漫漫飄舞。一黑衣，一白衣，兩人互相凝望著對方，整個天地彷彿只剩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