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諾根本不理會什麼眉眼,什麼輕紗,一眼望過來,就是一掌將離火掛在自己身上的掩飾法術打碎,然後展露出那一身凌亂縱橫的傷疤。
一些是新的,一些卻很陳舊。
陳舊到像是長大了看見小時候的玩具一樣。
陳諾眯起眼睛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世界的聖人還是天道,要拿你們血祭?”
血祭二字直接刺激了離火的心靈,她雙眼通紅,好似沉浸在那讓她崩潰的噩夢之中。
陳諾淡定的走近。
好險,離火還記得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強忍住內心的極度驚恐,沒有反抗。
一雙不同於那傢伙的手,搭了上來。
那傢伙的手,千百次撫摸自己,像是生冷潮溼的蛇皮,又像是要摸清自己每一寸肌膚的柔軟度,好為他們確定一個合適的歸宿,然後剝下來,製成那合適的真皮大衣。
這雙手卻溫暖寬厚,好像一團火焰,填滿了她那早就剖出又按回去無數次的心臟。
陳諾皺著眉,扯過一旁的被子將人裹住,然後低聲說道:“原來如此。”
根據離火身上的傷疤痕跡,他看出那不知名的人正是進行著血祭,祭祀的正是極惡深淵。
這些知識也是在先前離開洪荒的時候,他溝通極惡大道並將之據為己有的時候,短暫的無限逼近極惡深淵的狀態下獲得的訊息,但也只是一知半解。
他知道這些血祭被稱為殤血,也知道它可以用來取悅極惡深淵。
至於具體實施步驟,以及一些其他零碎的事情是不知道的。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以血祭取悅極惡深淵是要做什麼?
想投身極惡深淵嗎?好日子不過,去過這個深淵裡面的苦日子?那還真是瘋了。
忽然陳諾覺得,有一隻小拇指在勾自己的手,低下頭一看,卻發覺離火渾身香汗淋漓,兩頰緋紅。
離火正想說話,突然被一隻手掌按照額前。
陳諾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會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