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先好好休息吧。”
葉傾川見我不想搭理他的樣子就不再糾纏。
離開前還帶走了守在我床邊依依不捨的天天。
而他離開沒有多久,趙暮暮也走了。
只是她臨走的時候,看著我悄悄的嘆了口氣。
“子晴,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對待傾川,這麼多年,他沒有對不起你。”
我把頭扭過去,看著內層的白牆,不願意再多談。
見到我如此態度,趙暮暮也只好作罷。
人走空了,病房裡也總算是安靜了。
安靜的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冷清,屋子一旦寂靜下來,腦子裡的種種回憶就像是乘坐了筋斗雲一樣一起衝了過來。
我側躺在棉軟的枕頭上,眼淚慢慢流了下來。
想到這麼多年發生的所有不如意的事情,心口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不停的割著我的心臟。
鈍痛的感覺讓我渾身陣陣顫慄。
當年,弟弟去世的時候,我是多麼的絕望,如果那個時候能夠有人來幫助弟弟該有多好?
這個所謂的丈夫,如果真的存在,為什麼會像我爸一樣冷眼旁觀?
難道在他們富人的眼裡,人命真的賤如草芥嗎?
白熾燈的光芒很刺眼,在眼前發出一圈一圈的光暈。
雖然左眼完全看不見,但是右眼的視線卻是絲毫不影響。
哪怕現在黑夜低垂,但是屋子裡確實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