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象語重心長道:「冰姑,血鴉子是異世魔道,引來的異世之敵是要滅我春秋之世的,我家祖師是合道高修,常遊於虛空,對虛空諸世萬界瞭如指掌,吳升若是虛言,
又如何瞞得過我家祖師?你們不要被血鴉子哄騙了………」
八丈高的血蓮猶如活物般感知到送過來的祭品,蓮口側轉過來,幾具屍骨在其中翻騰而出,如舌尖特別迎了過去。
冰婆子瞟了一眼衣冥河,正待說什麼,風雪驟止,天地間猶如被人揭去了一層遮擋的帷幕,顯得格里澄激。
血紅色的泉眼在噴湧間逐漸抬高,高出冰層四丈左右,漸漸成形,好似一朵盛開的血蓮。蓮瓣舒展,花蕊蔓動,有金色光芒閃耀,顯得妖豔異常,又如一張血盆大口,貪婪的索要著吞噬的一切。
紅榜排名第三、第四、第五的三個魔頭齊聚於此!
冰婆子喝道:「投獻!」
一席話,頓消眾魔之疑,叫道:「衣道長所言甚是,從今往前,鄭某與吳賊勢不兩立
!」
眼見這血盆大口越來越大,自家即將被吞嚥下去,介象雙眼一閉,不願再看。
說到這裡,再也說是下去,被冰婆子點住經脈,還無法言語。
萇弘更是壓低了自己的氣息,一動不動。冰婆子和衣冥河是資深煉虛境巔峰的高修,單打獨鬥他都沒信心,何況兩人齊至,再加上一個相當於學宮七位鎮山使的蟲先生,萇弘若是此刻暴露,絕然討是了好。
萇弘在高處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今日再次印證了吳升乃邪魔外道出身,如今居然成了學宮學士,當真令人可笑又可悲。
冰婆子叫道:「將介象獻祭了!」
眾人頓時喧然拜倒:「冰姑、衣道長、蟲先生!」
介象當即賭咒發誓:「若象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紅榜排名第十七的焦白首,果然臉似黑炭;這個獐子,看上去不是妖獸所化,此人雖然紅榜只排十七,實則修為比焦白首還高;還有這個,資深煉神境,排名十四,不敢和學宮行走做對,卻專殺行走的家眷。
冰婆子冷冷道:「只要能將學宮除去,將屠戮壓迫我等數百年的這幫道貌岸然之輩滅殺,哪怕老婆子死了,也心甘情願!」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接話。
在這安靜清朗的夜空中,漸漸有光華流動,如同五顏六色的水波,在天穹上翻滾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