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升道:“萇弘。因東籬子被推舉為奉行之故,惹怒了萇弘,他正在四處調查我,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吳升,是伍勝,也是申魚之事。”
子魚道:“前幾日,巴國行走甘成大上山,告訴我東籬子被釋,被推為奉行一事,我就說你們做的太急了,為何就不能等等?萇弘與公冶幹私交極篤,公冶幹救過萇弘的命,萇弘絕對無法容忍!只是以你的能耐,為何容他這麼查下去?你明明可以阻止的。”
吳升道:“原本我的確想要阻止他查下去,但某個時候,我忽然醒悟了。我阻止得了這次,阻止不了下次,上次是肩吾,這次是萇弘,下一次又會是誰?會不會是羅奉行?或者乾脆就是您子魚大奉行?這麼遮掩下去,實在太累了,與其如此,不如釜底抽薪,一勞永逸。”
子魚問:“你想怎麼做?”
吳升從懷中掏出幾份略微有些陳舊的絹帛,躬身道:“我想請大奉行在這幾份呈文上簽名。”
子魚接過來,開啟第一份,是自己向吳升下的令,命令他想方設法打入虎方,暗查虎方君臣違禁研修天書文字一事。時間正是虎方滅亡的那一年。
子魚認真閱讀著詔令中的每一個字,就好像要把這些字從絹帛上剜下來般。
看完之後,他一言不發,又開啟第二份,這一份是以吳升的口吻向子魚稟告,說是已經成功混進狼山,將嚴密監視長壽丹的煉製和私售問題,以防濫制濫售情況的出現。時間就在吳升初入狼山的那個月。
吳升在一旁解釋:“如果說您派我去狼山是為了查禁長壽丹,別人不會信的,不止一個人知道長壽丹的私煉,是您在掌控之中,所以只能是防止濫制濫售。”
子魚瞟了吳升一眼,繼續看下一份,是吳升入庸國之後向子魚稟告,將著力加強對百越的控制,將來有了機會,進一步把觸手伸進蠻荒,最終的目標是瓦解骷髏山魔道。
第四份,則是子魚給吳升下的令,讓他伺機打入丹論宗內部,關注東籬子的現狀。
第五份,則是吳升向子魚稟告,說自己正在查防郢都行走沈諸梁,因為沈諸梁的某些舉動顯示,其人或與血鴉子有所勾結。
看罷,子魚良久不語。
吳升道:“虎方、丹論宗這兩份我會留在身邊,因為是您給我寫的密令,其餘三份,我會放入學宮檔房,作為絕密件儲存備查。”
見子魚依舊不說話,吳升拜倒,誠懇道:“大奉行,我是真心想要留在學宮做個好人,更是真心想要將自己的一生獻給學宮,請您不要懷疑我的誠意。過去的種種,是迫於無奈,只要能給我一個機會,除非瘋了我才會背叛學宮,將來的路,也請您監督著我,看我到底是不是言而有信!”
子魚道:“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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