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期臉上變色:“罰了一年又一年?”
話音未落,許珺已經倒飛出去,化作一片殘影。
陸期叫道:“等我……”很快消失在此間。
四角牛車停了下來,鍾離英茫然望向吳升:“行走?”
吳升重重啐了一口:“呸!無膽鼠輩!”伸出手指,向著望風而逃的二人組比劃半天,這才恨恨離去。
道旁有人讚歎:“果然是正氣在胸,宵小辟易!”
“他太令我失望了!”
“瑗女,這是什麼姿勢?豎的這根手指?”
“你豎的不對,這樣……”
“是麼?可……什麼意思呢?”
“回頭再探究吧。”
“你我一起探究?”
“好……”
吳升裹在狐裘中,端坐牛車之上,穿過綠樹掩映的各處講法樓,繞過數重石坊、曲橋、溪灣,來到寶成堂。
堂前矗立著十二座巨大的石缸,個個都兩人環抱那麼寬,齊胸那麼高,缸中漂著浮萍,浮萍下是遊動的鯉魚。
吳升看了會兒游魚,便有一人迎了出來,高冠博帶、氣宇軒昂,向著車駕深施一禮:“寶成堂門下宋忘,見過孫行走。”
稷下學宮藏龍臥虎,說的就是各大奉行、有顯名的高修等皆有門下,如眼前這位籍籍無名的宋忘,竟然也是分神境高修,由此可見一斑。
“見過宋先生,孫某有傷在身,就不與先生虛禮了。”這是吳升頭一次來寶成堂,也是頭一次和子魚門下相見。
“安敢稱先生?孫行走可喚宋某道子,請入內。”
“道子兄也是宋國宗室?”
“早已忘懷,故名忘。”
“大奉行可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