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交丹都是交給誰?”
“丹和錢,或者靈材,由我直送羅奉行,只有上次例外,是羅奉行門下符師愚生。”
“羅奉行出了意外?”
“愚生說,羅奉行出海了,還沒有回來。”
“羅奉行會不會在海上......”
“你是學宮行走,他有沒有出事,你的訊息應該比我靈。”
“應該是我多想了,奉行若是出了事,至少燈樓的命魂燈是要熄滅的......他出海了那麼久,有什麼大事麼?”
兩人在亭中交換著各自的訊息和推測,始終不得要領,只能暫時擱置。
分別之際,士孟遲疑道:“若是我這邊能給孫行走提供靈材,孫行走能否繼續煉丹?狼山宗沒有長壽丹的進項,很難維持。”
吳升笑道:“我正有此意,關鍵是你們能弄到靈材麼?”
士孟道:“不會像以前那麼多,但我會盡力的。”
吳升點了點頭,和士孟分別。
沒過幾天,士孟果然向揚州發來了一批違禁靈材,想必是士孟自己積攢下來的。靈材不多,吳升只煉製出八枚,想到士孟那邊很可能維持宗門運營的生計出現困難,吳升只留了兩枚,送過去六枚。
憑藉狼山多年經營的銷路,六枚長壽丹出手後,士孟能到手兩百金左右,想必能極大緩解他的壓力。
但羅凌甫依然沒有從東海回來的訊息,他已經出海半年多了,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
吳升向羅凌甫門下丹師愚生去了一封信,愚生的回覆是:羅奉行走之前便已言明,這次出海很可能時間比較久,所以不必著急,且燈樓的命魂燈依然亮著,說明羅奉行依然安全。
愚生還告訴吳升,不僅羅奉行出海了,就連魚大奉行也出海了,至於具體是為了什麼事,他也不知。
站在自己身後的兩位奉行依次出海,吳升忽然感受到一絲說不出來的隱憂,不是對兩位奉行的擔憂,而是對自己的擔憂。
學宮決策層中出現了暫時的權力真空,自己這邊忽然間就沒了遮風擋雨的大傘,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應該如何應對?
他分別給薛仲和隨樾寫了書信,將魚大奉行和羅奉行出海的事情告知他們,這兩位被吳升說得有些發毛,於是書信往來愈加頻繁,相約若是有事,一定共進退。
很快,事情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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