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問:“卻不知是什麼問題?”
費賓道:“我們在費府附近的言工正府上抓到一個人,便是貴學舍修士辛西塘,此人老夫也是見過的,確然無疑。按理,應當是個誤會,將人放了就是,但我們依舊疑惑,封禁街巷已經三天,尤其是對費府周圍的街巷府邸,封禁得是相當徹底的。卻不知辛士是怎麼出現在言工正府上的?”
薛仲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問題,頓時怔住了。
費賓又道:“若是封禁之前就在言工正府上,是否學舍授意?據言工正說,他並不知情,事實上,人是言工正告發的,藏身於言府柴房之中,廷寺趕去時,正好撞個正著,言工正也等著我們廷寺給一個回話。”
說是撞個正著,這是給學舍留了顏面,恐怕當時雙方不會那麼客氣,尤其言工正,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一待就是三天,擱誰誰不憤怒?
費賓接著問:“若是封禁之後潛入,又是為的什麼?”
這下子,薛仲心裡是真的有點慌,腦子裡又有點亂,心道辛西塘不會真的是去刺殺費宏吧?
那魏浮沉刺殺一事又怎麼說?到底誰幹的?
難道真是辛西塘乾的?他有這能耐?
莫非真的是孫五幫我擦的屁股?
他都擦乾淨了,我這裡人被抓了,卻如何是好?
薛仲知道此刻絕不是猶豫的時候,一旦猶豫,費賓必然產生懷疑,但知道歸知道,要讓他張口就合情合理的解釋清楚,難度實在不小。
就這麼遲疑了少頃,費賓臉色就有點變了,他也是費氏的傑出人才,比費無忌還要早一輩,身為廷寺寺尉,察言觀色的能力,對人心的把握,都是一等一的,薛仲的反應無疑表明,其中別有內情!
果然有內情,吳升搶過了話頭,他問薛仲:“那件案子,薛兄已經開始了麼?我這邊倒是慢了一步。”
薛仲一時沒反應過來,期待著吳升的表演,只敢稍作配合:“你還沒開始?”
吳升嘆道:“薛兄動作挺快,回揚州後,看來我得加把勁了。”
費賓迷惑道:“二位說的是?”
吳升道:“此乃學宮要案,與費宏一案無關,是學宮絕密……怎麼說呢?既然費大夫問到了,就透露一些,此案是紅榜重犯專諸案,牽扯到某些人,嗯,就是這麼個事情,還請費大夫保密,千萬莫要洩露出去。”
費賓問:“正好問及兩位行走,專諸究竟因何被學宮通緝?文告只說擅闖仙都後山,實在是語焉不詳。其人曾名噪郢都,實在是……”
吳升搖頭道:“莫問,莫問!”
費賓點了點頭:“工正言熙牽涉其中?”
吳升繼續搖頭:“不好說,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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