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嬰默然片刻,點了點頭。
燕伯僑接著道:“這回查案,我是什麼都沒向他二人提及,什麼都沒向他們暗示,完全放手,一切都由他們去辦,大多數時候都在yz市井中閒逛散心,只在他們需要時給他們撐腰壯膽。事實表明,我學宮中人,大多數時候都還是遠超世間常人的,諸位看他們辦的案子,條理分明、事實清楚、供詞完備、證據充足,無論案子最後怎麼定,趙裳和王囊二人,將來已可用之。”
羅奉行拱手:“燕奉行提攜後輩之道,羅某深感佩服,受教。”
燕伯僑笑道:“哪裡是我育人,燕某隻懂罰人,這是諸位大奉行的功勞。”
眾人眼望肩吾,肩吾看了看姜嬰,姜嬰默不作聲,於是又看了看連叔,連叔沉思不語,再看子魚,子魚向他微微頷首,再看季咸,季咸道:“很清楚了。”
“那就議一議吧。”
季咸道:“景泰爭功而致楚地震動,此風不可漲,當罰,以警示各地行走。”
子魚道:“季子之言當為正論,不罰不足以為天下行走戒,只是景泰行走壽春多年,雖未見功高,卻可稱勞苦,若是懲處太過,恐於各地學舍傷了士氣。我以為,免去行走的差事就是了,且其傷也重,可召回臨淄養傷。至第四峰囚禁也好,至燕奉行處罰役也罷,皆可以罰金衝抵,剛好揚州、壽春兩處學舍被毀,便罰他出錢修繕起來。至於慶書外出惹事生非,也不可放任,不如還是老規矩,送燕奉行麾下罰役,五年如何?”
季咸點頭:“附議。”
肩吾徵詢燕伯僑意見,燕伯僑道:“諸位大奉行議定便好,燕某何敢妄言?但連錚所為,有故意干擾查案之嫌,也不當縱容。”
連叔道:“燕奉行所言甚是,我以為當免其九江行走之司,換人主持九江學舍。”
肩吾問羅凌甫和姜嬰,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有。
羅凌甫道:“諸位大奉行所言極是,我無異議。”
姜嬰沉默片刻,點頭道:“我無話可說。”
肩吾道:“那就這麼辦……如今有壽春、九江兩處學舍空缺,今日就順便議定行走人選吧,請諸位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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