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魚喜家,庸直忍不住道:“大夫,這算怎麼回事?我在後宅辛苦,卻是白辛苦一場,走錯了門?這……”
吳升打住他:“行了別抱怨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辛苦的是我好不好?”
庸直還在抗辯:“大夫哪裡辛苦了?”
吳升道:“我耳朵聽得辛苦,你小子,可以啊,都不帶停的……”
庸直辯解:“不是我不停,是她……大夫去試了便知,是真苦!”
吳升擺了擺手:“好了別解釋——矯情!找個地方歇會兒,晚上進秀蘭家。”
等到天黑時,吳升一揮手,兩條黑影順著牆角旮旯摸到魚喜宅子旁的另一座宅院下,兩個翻身就進去了。
這宅子格局和魚喜那邊幾乎一模一樣,幹起活來就利索多了。
前院的兩個家奴當即被點倒昏迷過去,吳升和庸直在幾個房間中來去片刻,確定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又來到後院,後院的主屋中睡著女主人,應該便是秀蘭。
秀蘭容貌稍顯平常,算不得美人,由她坐鎮此宅,多半是因為對費白忠心。
將秀蘭也搞昏過去後,放心的掌上燈,兩人在屋中尋找起來。
顯然,費白的死訊依舊沒有傳到這裡,屋中沒有任何祭奠的樣子,一切如常。
轉了幾圈,翻箱倒櫃之後,沒有任何可疑之物,絹帕和肚兜倒是有不少,上面卻沒繡字,吳升一件一件給床上的秀蘭試穿,果然是秀蘭之物。
這下有點撓頭了。
庸直盯著吳升給秀蘭試穿無果後,卻將目光放到床塌內:“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同樣的屋子,這床卻比魚喜那床窄一些,嗯,這屋子也似乎有點侷促。”
說著一個翻身就上了床塌,在昏迷的秀蘭身邊轉了個身子試睡,試了幾次,伸手去牆上觸控,忽然間咯吱一聲,牆上轉出道門來,裡面光線昏暗,竟是個暗室。
吳升大喜,和庸直進了暗室,點燃燈火,發現架上有不少靈丹、爰金、法器、靈草,庸直一邊檢查,一邊咬破手指往上抹血,抹一件收一件,只蟻鼻錢沒收。
吳升也不管他,一屁股坐到靠牆的桌邊,認真翻閱桌上堆著的木簡和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