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畫像懸掛妥當,他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通緝佈告,向寺吏道:“佈告如此之多,豈不是晃花了人眼?誰又能分得清楚呢?有些已經結案的,不能摘下來麼?”
寺吏道:“您老說得是,但摘哪些不摘哪些,小吏做不得主。廷寺懸掛的,當由田寺尉下令,學舍懸掛的,須由學舍出具文書。”
吳升問身邊的姚程和原九:“二位以為呢?”
這兩個學舍雜役道:“既然您老有這麼個想法,我和老九回去就整理一份名錄出來,待您和慶行走過目後,便發往廷寺。”
吳升轉頭向身邊陪同觀看的郢都學舍修士道:“不是我的想法,主要還是受新任郢都薛行走啟發,薛行走清理積案,故此發現了盜賊辛西塘,堪為揚州學舍楷模,我們也清理清理,不也是一番新氣象嗎?”
那修士拱手:“孫前輩抬愛了。”
吳升問他:“聽說你們郢都學舍還懸賞了重要線索?”
那修士回答:“是,薛行走答應,有重要線索者,一旦核實,獎六金。”
吳升笑道:“錢不錢的無所謂,只是仰慕你家薛行走,想結個善緣。”別的學舍修士這麼說,肯定是不合適的,但吳升是煉神境高手,在修為上和薛行走平起平坐,這就是他說話的資本。
那修士忙問:“孫前輩有線索?”
吳升道:“前兩年我未入學宮時,還在蠻荒打拼,偶然聽說過辛西塘此人,還聽說他在田山峽有隱居之所,谷中的房子是障眼法,真正的房舍,在峽上一塊巨石後頭。這訊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更不知這兩年他有沒有更換住處......對,田山峽,大澤西邊有聚龍山,聚龍山西北六十里就是......沒事沒事,應當的......你們核實就是了,錢財乃身外之物,都是學宮同道,談什麼錢?傷感情......好,那我就不送了。”
郢都學舍的人走後,姚程和原九呈上三金,吳升取了一金,告訴他們:“你們分一金,還有一金待慶行走回來後交給他,不可私吞了。”
這兩位連忙對天賭咒發誓了半天。
吳升嘆道:“原本都是公事,薛行走居然以財貨交通,也是奇事,不過如此辦事,效率倒是高了很多。”
原九笑道:“這兩日我與郢都來人交談,言辭間,薛行走是個極有錢的主。”
吳升點頭:“對有錢的,咱們就多多捧著,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好了,你們回去弄個清單,什麼人的通緝佈告需要撤下來,咱們早點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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