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時溪聽到他這麼說,才終於放下心來:
“這畢竟是第一次給人做手術,我還有些擔心會做的不好。”
中年醫生:“……”
別說了別說了,是他不配!
再一次感受到普通天才和神級天才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中年醫生捂著自己破碎的小心心,轉身收拾起剛剛用過的手術用具。
一旁剛剛才接受完無麻藥手術的江俞沉卻忽然捂著傷處直接坐了起來:
“麻煩能把剛剛取出來的那枚子彈留給我嗎?”
“當然可以!”
能中槍傷的通常情況下那都不可能是普通人,中年醫生在薄家待了兩年,也習慣了每次給人取出這些玩意兒之後,
要麼被人帶走銷燬,要麼被人拿去檢驗,查詢子彈的來源。
本以為這次肯定也是同樣的情況,結果他把子彈洗乾淨交到江俞沉手中後,
卻見對方用掌心將那顆子彈託到了時大少面前:
“你覺得,我把這個做成項鍊怎麼樣?”
中年醫生:“???”
打擾了,年輕人的世界果然與他這種禿頭中年男人無關!
迅速地收拾好所有東西,中年醫生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
這偌大的空間內,頓時就只剩下時溪和江俞沉兩個人,靜的他們甚至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江俞沉這會兒也記起了手術前時溪曾說過的話,一時緊張的沒敢開口,
託著子彈的左手還懸在空中,他想要收回,卻又怕動作太大,會打破目前這種詭異的平衡,開啟讓他心驚肉跳的對話,只能尷尬地繼續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