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江俞沉身上的藥效隨時有可能消失,時溪直接跟江俞沉進了他的房間。
本以為關乎到那折磨了他這麼多年的病症,江俞沉很定會急著去問一大堆問題,
然而什麼都沒有。
時溪剛一進門,就被他直接按到小沙發上坐下,緊接著男人又轉身拿了個無噪音的吹風機過來,安安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左手白皙修長的五指輕輕撩起她柔軟的短髮,動作溫柔到不可思議!
可時溪這會兒卻壓根沒有心情去感受他的溫柔,只覺得自己之前好不容易才攢足的底氣,似乎又在這漫長的沉默中,漸漸消失殆盡。
她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那一頭烏黑的短髮都一點一點地被人吹乾,慢慢開始蓬鬆起來,
時溪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談嗎?怎麼不說話?”
“我在思考該怎麼開口。”
男人將吹風機放到一旁,又滿意地摸了摸她被那一頭被吹乾後,看起來更加柔順溫軟的發頂,而後才身形一動,走到她身邊坐下,
那一臉凝重且認真的模樣,看著倒真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時溪:“???”
難道不是要談他雷雨天兒就發作的病症嗎?
怎麼變成問她是不是有隱疾了??
一臉懵地睜大了眼睛,時溪有些茫然:
“你為什麼這麼問?”
“今天揹你游泳的時候,我們……貼得很近。”
江俞沉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