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在座諸位有誰知曉這人身份的。”
“……”
“誰知道?”
“某不知……”
“今天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這臉算是徹底沒了!”
隨著李長安丟下兩個半首詩離去。
眾人開始發現,就連本該再起歌舞的玉娘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眾人只覺得索然無趣,紛紛都沒有尋歡作樂的打算。
於是。
今天扶鳳閣的老鴇,開始躲在牆角流淚了。
……
正在被人羨慕、推崇、鄙夷、不滿的李長安。
此時已經身處黑暗之中。
今天酒喝了不少,讓他的血滾燙滾燙的。
菜也吃了不少,體內充斥著許久未曾有過的氣力。
老李的詩,斷無可能被這個時代的其他人比下去的道理。
兩首詩,李長安都只背出了半首,在他看來,這是自己對老李的尊重。
至少……
他是這樣認為的。
至於今年秋天,老李從家來長安的時候,還能不能大笑著走出家門,囂張的喊上一句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詩文來。
李長安覺得,對於老李來說,定然還是能的。
於是,心中的負罪感便又小了一些。
此時平康坊中,除了北面的一座座樓閣庭院燈火通明,人聲不歇。
餘處,皆歸於黑夜下的寂靜之中。
其中,尤以南邊最為平靜。
穿過平康坊內部東西街面,李長安貼身在了南邊的屋舍院牆下。
他的目光直視著平康坊西南邊,那座佔地極大的宅院。
這裡就是大唐右相李林甫的老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