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帶著人趕到平康坊與崇仁坊之間街道上的韓朝宗,看著眼前擁擠的密不透風的人群,兩眼直冒金星。
他的京兆尹,負責整個京畿地區的治安事務。
長安生亂,長安萬年兩縣脫不了干係,他這個京兆尹同樣有罪。
“府尹,要不……讓南衙入城吧……”
“愚蠢!”
有人剛剛提出建議,就被韓朝宗給怒聲呵斥住。
韓朝宗眉頭猛跳,怒不可止:“調南衙入城,你是要本官抬棺面聖嗎?”
“可若是羽林軍或是龍武軍入城……”
“他們不會入城!”韓朝宗斬釘截鐵的說著。
羽林、龍武兩軍乃是北衙禁軍,是皇帝親軍,非有皇帝兵符詔令,斷然不會開拔。
望著眼前混亂的街道,韓朝宗面上青筋直冒,他已經不知道自己京兆府的屬官們能夠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韓朝宗直接吩咐道:“讓人爬到坊牆上,對著人群喊話,若是再不按序散去,朝廷便會派出南衙官兵抓捕在場之人!”
官兵的威懾,總是要比官府差役強得多。
韓朝宗定計之後,接著說:“再從武侯、不良人中挑選能手,組隊進到興慶宮外,就算是舍了命,也要給本官守住興慶宮!”
“若是放了任何一人進去,提頭來見!”
“喏!”
……
嘭!
寬敞明亮的大廳裡。
隨著一聲脆響,酒香四溢開來。
然而,守在門口的兩名長安城火狼幫的幫眾,卻是趕忙低下頭,小心的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廳裡。
已經惹得面紅耳赤的夏山,此時正一手叉腰,一手壓在桌面上。
他顯得有些咬牙切齒,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