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出門在外,能自己動手的地方,景釋榕幾乎都是自己來的。
雖然有隨從,但他也很勤快的。
怎麼這會病治好了,勤快倒是丟了?
森哥兒不懂,聳聳肩,沒在意這些,自己撈蝦去了。
倒是瑩姐兒心細,見景釋榕這幾天一直在船艙裡直直坐著,嘴唇隱隱發白,好像哪裡不舒服。
她從旁觀察,見他額頭隱隱冒汗,抱劍的手緊握,像是在隱忍什麼。
她想了想,最後得出,“難不成是暈船想吐?”卻一直忍著?
這幾天海浪大,大家平日不暈船都被拍暈了,祁袁銘還吐了好幾口呢。
就連森哥兒也嘔了幾下,好在休息一晚都好了。
只有景釋榕一直抱著劍坐著,也不躺,也不動,就那麼定定坐著,似乎在隱忍。
現在看來,他壓根就是暈船想吐。
瑩姐兒無奈,去叫古老給他看看。
古老去看過後,才說,“他大病初癒,頭重腳輕,難免暈船想吐,下船後好好養養,就能恢復。”
之前頭疼頭暈的人,猛然行船好幾天,肯定會頭暈嘔吐的。
也就這傢伙要面子,死死忍著,不然早吐了。
瑩姐兒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過去拉他出來。
景釋榕本來還暈著,被她猛然拉起來,還真被拉起來了。
“你作甚?”
沒看他額頭都是冷汗嗎。
瑩姐兒拉他到外面,讓他,“吐出來,會舒服一點。”
暈的時候吐一吐,反而鬆快一點。
景釋榕卻要面子拒絕,“我又不暈船。”
說罷,就要回船艙。
瑩姐兒才不會讓他回去,一把抓住他,抬手就拿了只未曬乾的小魚給他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