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
景氏寫完信,就拿出來給景釋榕。
還給他包了點東西,“這些你路上帶著吃。”
又指了指一個箱子。“這些你幫我拿給你伍嬸嬸,裡面有我跟你爹的信,還有一些想送給他們的東西,等有機會讓他們也來京城跟我們做做客。”
或是他們有空也可以下江南找他們玩玩。
景釋榕點頭,“好,那我先走了,您跟爹在家多保重身體。”
他不在家,也沒法敬孝,好在景父跟景氏身體都很硬朗,家裡弟弟妹妹也都在,這才放心一點。
景氏拍拍他的肩,笑著說沒事。
“家裡親戚都在這,你外祖父他們也都在,我們有什麼事都有人幫襯,不像你,一個人在外面,出點事我們都不知道,唉。”
要不是兒子被皇帝重用,景氏也捨不得他天天這麼四處奔波。
倒是景父看的比較開,“為人子,為人官,當然要為天下百姓做一點事情。要是人人都喊辛苦,誰來保家衛國。”
景氏知道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讓兩個兒子都去當官。
她就是心疼兒子,才隨口一說的。
景釋榕安慰她,“兒子沒事,爹孃好好的兒子就沒什麼擔憂的。”
只要家裡人好,他怎樣都可以。
景氏說他,“那怎麼行,你不能只顧我們,你正直青年,還沒娶媳婦呢,別說那些老態龍鍾的話。”
兒子才二十一,剛過弱冠,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怎麼能老氣沉沉。
景芯跳過來說,“就是,你比我年長,都還沒娶媳婦呢,跟你同年紀的,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你落後啦。”
景氏忍不住掐她胳膊,“你這丫頭,都嫁人了還這麼咋咋呼呼,吵死了,快滾回你家去,吵的老孃頭疼。”
景芯哈哈大笑,“我不要。”
說罷,就拉著祁袁翎跑了。
景氏搖頭,嘆氣,“那丫頭,都十九了還這麼幼稚,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景釋榕笑笑,難得有些縱容,“她這樣也好。”
天真爛漫無煩惱。
沒必要跟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天天守著規矩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