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悅言臉色一下子變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這話怎麼了?”月無雙奇道:“公主貴為金枝玉葉,日後找駙馬自然也是非富即貴。就算不是皇子之尊,駙馬身邊自然也是有妾侍姨太太的,再不濟通房丫頭也要有幾個,說不準就有哪個不長眼的仗著駙馬寵愛挑釁公主,到時候,公主可也得有些手腕才是。”
月無雙一番話說完,靳悅言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其他的妃嬪都低下了頭,而淑妃面上已經有些隱約的怒氣。
雖然淑妃不是皇后,可代管著六宮,儼然是六宮之主,還真沒誰如此的跟她說話。
靳悅言眼看著就要動怒,淑妃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六皇嫂說的是,你也要聽著點,現在未出閣在宮中想如何就如何,可以後到了夫家,就算有父皇母后給你撐腰,也還得學會好好和夫家相處。”
“哦。”靳悅言從未被母親大庭廣眾的說過,顯然很是委屈,但畢竟宮規森嚴,也不敢反駁母親。
一見如此,馬上有機靈的妃子打圓場道:“無雙剛和六皇子大婚,說這個做什麼,淑妃娘娘,您不是說有今年新貢上的好茶麼,我可一直等著呢。”
“哦,對,雲兒。”淑妃看了眼身邊的宮女,宮女點了點頭,吩咐了一聲,便有一行宮女從院子外進來,手中都託著托盤,盤子上放著精緻的茶杯和幾色點心。
叫做雲兒的宮女顯然是淑妃的親近,為了表示對月無雙的重視,她從小宮女的手中接過托盤,親自送了過來。
月無雙點了點頭,看著她微微躬身,將盤子放下。
就在這一瞬間,雲兒似乎沒站穩一般,身子一晃,托盤沒能端穩,剛沏出來還冒著熱氣滾燙的茶便這麼傾瀉而下,眼見著要落在月無雙身上。
眾人都低聲驚叫起來,而就在茶水倒下來的眨眼間,月無雙突然站了起來,不但站了起來,而且沒有絲毫停頓的往後退了一步,還順手將站在一旁的晴空也往後拽了一步。
這種小伎倆在月無雙看來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垂下的手臂藏在寬大的袖子裡,食指輕彈,一陣疾風射在雲兒的腿彎側面,讓本就身體傾斜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往前撲去,直直的砸在了桌案上。
為了表示親近,因此月無雙就坐在淑妃右手邊,兩人離的很近,雲兒穩不住身形往前一撲,自然的便兩手往前伸去,壓在了月無雙的桌案上,又將淑妃桌案上的托盤給推翻了。
淑妃本是在看戲的,萬萬沒想到會牽連到自己,等到茶水濺到了身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往後退去。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宮女們手忙腳亂的給淑妃擦拭,又去扶雲兒,雲兒整個人壓在托盤上,雖然隔著衣服沒燙著,但腰正好壓著茶杯,直到其他宮女將她拉起來的時候,還捂著腰,似乎撞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