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個死丫頭片子,現在翅膀硬了,牛氣了是吧?”
在王梅的印象裡,景寧就和她爹一樣,是個悶頭悶腦的性子,話不多,但是勝在聽話。
現在好了,自從上次受了傷後,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還敢和她頂嘴了。
景寧淡淡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不幹活可以,你給我滾,最好餓死在外面,從今天起,老孃不會再給你吃一口飯!”
聽著王梅這尖銳的聲音,景寧依舊不說話,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見她真的往外面走,王梅更是氣急攻心,站在門口就開始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最好死在外邊,你要是回來,看老孃不打斷你的狗腿!”
“放心吧,不會給你機會的。”
景寧頭也沒回,毫不留戀的邁著步子越走越遠。
身後王梅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遠,她只感覺耳朵清淨了不少。
過了好一會兒,景寧再次停留在了河床邊。
這一片河床早些年被人翻來覆去的開採了好幾遍,剩下來的這些石頭,有一些是原本被淘汰的,還有一些是被河水衝下來的。
剛開始那些挖掘機撤走的時候,每天都有不少人到這裡來採石頭,可能是長期都沒有開出玉石來,漸漸的也就沒人到這裡來了。
至於景寧,她再次過來,主要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眼睛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隱隱約約之間覺得,或許這一次,這片河床可以告訴她答案。
景寧剛靠近上次停靠著的地方,原本清潤的眼睛裡瞬間灼痛了起來。
忍著這股不適,她跳下馬路,直接踩到了河床裡,隨手就抓起了一塊石頭。
摸著這塊石頭,眼裡的灼痛感沒有絲毫增減,手心裡摸著感覺也是溫溫的,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緊接著,景寧又快速的換過了好幾塊石頭,眼睛的感覺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七月份的和田有近四十度,天上的太陽像是火爐一樣,烤的人面板髮燙。
沒一會兒,汗水浸溼的長髮,溼潤的髮絲貼在臉上、脖頸處,渾身都不舒服。
景寧有點頭暈眼花,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河床邊的石頭上,準備休息一下。
就在此時,她不經意間的摸到了身旁的一塊石頭上,這灼熱的觸感像是要將她的手燙傷了一樣,她趕緊將石頭給扔開了。
抬起手看了看,粗糙的手心裡並沒有被燙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