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個雕塑一樣的僵在那了。
顧哲正倚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撓撓頭有點懵。但他又一向愛玩,這會氣氛一緊張,他倒覺得刺激。
便用皮鞋尖踢姜念光裸在外的大腿,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的催促道:“快去啊,傅少叫你呢。”
曾經的回憶一瞬間灌進男孩裡,姜念止不住地發顫,兩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她在原地愣了好久,拳攥緊又鬆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拿著那杯酒,慢慢地走到角落裡。
曾經深愛的熟悉的氣息撲進鼻息,帶不來半點美好,只帶給她無盡的恐懼。
姜念勾了個笑:“傅先生。”
“剛從牢裡出來,就迫不及待來賣了?”傅均寒冷笑著問。
這樣侮辱性的話落在耳朵裡,讓姜唸的肩膀狠狠發顫。
傅均寒雙膝優雅地交疊著,倚著靠背,深邃的眸似寒冰般的睨著她,蘊著輕蔑與嘲諷,像看一條尊嚴喪盡的骯髒母狗。
她抬頭看向他。
就這一句話,驀地帶出了姜念曾經無數的屈辱記憶。
傅均寒給她的栽贓汙衊,送她的牢獄之災,贈她的特殊照顧。
他把她從那個驕傲美麗的姜家小女兒變成骯髒不堪階下囚的一切又一切。
就這一瞬間,讓她對他的恐懼霎時被滿腔撕裂而出的熾燙仇恨完全湮滅。
姜念看著他,心思千轉百轉,便忽而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