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45℃血溫帶來的動態視覺與反應力,也無法辨別姜筠這一劍究竟會刺向何處。
分辨不清,就無法格擋招架,只能拉開距離,避開攻勢。
這一退,就不可避免地讓出了主動權。
姜筠趁勢追擊,她劍招多變,劍勢綿綿,許非只顧得上躲閃,毫無還手之力,左躲右閃幾個回合,他意識到這樣打下去必敗無疑,於是,他再次提升血溫。
血溫到達50℃,體能與五感隨之提升,許非終於找到機會進行格擋。
兩柄訓練劍首次相交,一觸即分。
姜筠抽身後撤,驚疑不定。
許非靠著這次格擋開啟了轉圜空間,可他不打算再躲躲閃閃,趁姜筠後撤,他雙足發力,以距骨為中樞調動足踝部複合體,利用地面對足底的反作用力抬起整個身軀。
狂鴉劍術·距骨之踱。
“嗯?”何館長面露詫異,他看得清楚分明,許非的膝蓋幾乎沒有彎曲,可他身形如鴉科動物般迅速躍動,以極快的速度貼近姜筠。
在何館長看來,如此步法堪稱詭異,難以預料,而在冷兵器對決中,若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就有機會在劍術、身法落後於對手的情況下反敗為勝。
緊接著,何館長看到更加意想不到的一幕。
在使用距骨之踱拉近距離的同時,許非轉守為攻,手中訓練劍高頻率刺擊,在幾位觀眾的視野中劃出道道殘影。
距骨之踱與群鴉之喙搭配的組合技讓曹一飛和火山吃盡了苦頭,他們多次用“狂風暴雨”、“疾風驟雨”等詞彙來形容這個招式。
湊巧的是,姜筠總是隨身攜帶一柄長杆雨傘,而她的防守也像那把黑傘一般密不透風。
“他媽的,全擋住了?不對,格擋的同時還躲了幾劍。”火山歎為觀止,在他的認知裡,近距離纏鬥時,閃躲的難度比招架要高出幾個檔次。
“一個步如蝶飛,劍如蜂刺,一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嘖,也不知道我練多久才能練出這等功夫。”曹一飛喃喃自語,眼中流露羨慕。
何館長喟然而嘆:“這可不是勤學苦練就能練出來的。”
三人談話間,許非攻勢已盡,果斷收劍回撤。
姜筠沒有趁機反擊,因為她領會了許非的意思。
點到為止。
按照比賽規則,許非和姜筠都是一分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