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柳被上眼藥的時候,她亦在接見一個人,只是這人,實在是太木了些,難道跟在寧廣身邊的,都這麼另類?
“寧凱?”蘇柳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年紀不過二十二三上下,神情刻板木然,面板呈健康的小麥色,濃眉大眼,若是忽略掉他左眼梢下的那條猙獰的蜈蚣疤痕,這該是個很俊朗的男人。
“這是將軍讓我帶過來的。”寧凱遞過來一封信件以及一個油紙包,聲音一概的冷。
蘇柳接過來,也沒急著看,問:“他還好嗎?”
寧凱皺起眉,抿著唇想了一會,道:“將軍瘦了許多。”
“可有受傷?精神可好?”蘇柳聽了忙的追問。
寧凱搖搖頭。
蘇柳嘆了一口氣,道:“你先下去歇息吧,等你歇過了我們再談你的去留問題。”
寧凱的眉皺了一下,但沒有任何辯駁,點點頭走了。
蘇柳這才開啟信件,和往常一般,都是先報平安,其餘並沒有多說,這次還交代了他讓寧凱來的事,再就是說鋪子的事宜。
我想你!
他在信的末端如是說。
蘇柳將信貼在胸口,眼圈有些泛紅,又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突然就有種要到他身邊去的衝動。
但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說現在那邊在打仗,她在這邊也十分忙碌,哪能說走就走。
“姑娘,有個自稱是廣寧侯府的嬤嬤來了。”雪落快步走了進來。
蘇柳回過神來,曼斯條理的將信摺好,道:“來得這麼快,請去花廳。”
她的眼睛瞄向放在一旁的油紙包,不由笑著輕輕地在上頭拍了拍,來的可兒及時。
來人是廣寧侯身邊的管事嬤嬤,說是侯爺要見蘇柳,讓她跟著走一趟,說話時,那雙長在額角上的眼那是居高臨下的蔑視。
蘇柳其實很想說不認識什麼侯爺,怎能冒昧覲見,但她日後始終得跟著寧廣喚這個一聲父親,再不想去,也不能任性。
但蘇柳也沒貿然跟著前去,只說天色已晚,於禮不合,明日再備上厚禮拜見廣寧侯。
那嬤嬤哼了一聲,傲嬌地走了,雪落則是滿面擔憂地道:“姑娘,這怕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