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
可是他卻是絕不會認為李安是歸於平凡了，反而更加恐怖了。
特別是當他領悟出了自然大道，在開啟拙峰的傳承時短暫地和拙峰天人交感，對山上的一切都可以納入眼中，但是他的神識在觸及到李安時，卻是消失了感應。
彷彿行走人間的神，不屬於這片古史。
“師弟，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李若愚在那時就在沉思過，可是如今的天地桎梏下，別說是聖人，就算是斬道境的王都難以出現。
真正有那等恐怖實力的存在，沒有一個是自現在的天地環境下突破上去的，都是從古老時代中遺留下來的。
而李安......
他不知道這位師弟現在是何等的境界，可是絕對是超越了天地的桎梏，否則在他與拙峰天人交感時，絕對會對站在山上的李安有所感應。
至少……
有斬道境，乃至於聖人的實力。
得出了這個結論的李若愚，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真正讓李若愚確信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的，還是因為原本他身上的道傷。
什麼是道傷？
體內大道的傷痕，不是普通肉體上的傷口那麼好癒合，一旦受到了道傷，那麼幾乎是不可治癒的，未來的修道路可以說是斷掉了，沒有多少年好活。
而且他身上的道傷，已經因為他不肯放棄道途，不斷地惡化，已經嚴重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但就是這樣，卻是被李安治癒了。
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對他的修道非但沒有絲毫影響，反而對大道的感悟更加通明瞭。
除了聖人，還有誰有這等手段。
李若愚評估李安為聖人，非但不是低估了，想到這是他竭盡所能地提高了自己的評價，怎麼也沒有想象力豐富到聯想著這位師弟出去轉了一圈後，回來就已經成了那萬族共尊的大帝了。
而聖人，至今在東荒的明面上只有那位六千年前，因為天璇聖地一夜間被滅後，變得瘋癲的老瘋子疑似。
除卻這位外，師弟是這天地桎梏以來的第一尊聖人吧！
誰能夠想到五百年前，那個攪動著東荒聲名狼藉的年輕人，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
李若愚自認，知曉了李安真正實力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