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了燕愈修諂媚的笑,也不去管在場其他人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容淵臉上掛著冰冷的淺笑,看著妙語道:“妙語姑娘,容某一言既出,自無玩笑之意,十萬兩白銀一分不少,這顆墨色琉璃珠可願賣給容某?”
“容公子既然想買下這顆墨色琉璃珠,妙語求之不得。但恰如諸位所言,此墨色琉璃珠過於平常……”頓了頓,妙語思索道:“不如這樣吧容公子,倘若十日內你心有所悔,仍可以攜帶墨色琉璃珠來瓊華樓將銀錢換回去。但如若超過十日,亦或是這顆墨色琉璃珠有損壞,瓊華樓便不為你買回去的琉璃珠負責了。”
容淵拱手一禮,風度翩翩道:“即是妙語姑娘的好意,容淵便卻之不恭了。多謝妙語姑娘。”
“呵呵,生意之事慣是你來我往,今日為容公子行方便,他日說不得妙語還得求著容公子呢。”妙語一張巧嘴能說會道,她笑意濃濃,又詢問道:“只是妙語心有一問,不知容公子可否解惑?”
容淵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妙語姑娘可直言不諱。”
妙語道:“容公子既張口買下這顆墨色琉璃珠,可是看出了此墨色琉璃珠有所蹊蹺?”
怨不得妙語有此一問,便是在場所有人恐怕都對容淵買下這顆墨色琉璃珠的行徑心有不解。要知道十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這麼大一比銀錢拿來買一顆毫無根底的珠子,任誰都不願意,除非內有蹊蹺。
客人們豎起耳朵側耳傾聽,只等著聽容淵道出他們想聽的驚人秘密。可惜容淵註定不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只聽他道:“怕是要讓妙語姑娘失望了,容淵買下這顆琉璃珠全然是覺得此珠子得色澤如墨,甚覺喜愛,索性將之買來瞧瞧罷了。”
十萬兩白銀買顆黑不溜秋得琉璃珠?!
有錢人的心思當真不易理解呀!
尚未離去的一樓看客們不禁心下嘀咕。
“容家人果真不一般,花十萬兩白銀就為了買個喜愛,如此行徑本王都做不出,佩服,佩服呀。”燕堪笑容掛在臉上,然說話的語氣卻免不了有些陰陽怪氣。
聞燕堪酸言碎語,原本安靜品茶得容卿勾了勾嘴角,抬頭看向燕堪方向,笑意淡淡不變,聲音也平靜非常,道:“壽王殿下嚴重了,比起殿下花五十萬兩也沒能搶下一套女子頭飾,我容家的區區十萬兩著實不夠看。”
燕堪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和尷尬,正欲沉聲發言,卻在望見對面雅間內一臉清冷的容卿時住了口,眼中原本的惱怒和尷尬霎時化作一絲驚豔。
不得不說,燕堪即使已經在翰林書院目睹了容卿的風姿,此刻依然免不了沉溺其中。他本就是聲色犬馬之人,容卿那一張好樣貌世間罕有,貌美絕色,傾國傾城,幾乎長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許是自小受家中博學多識的丞相爹爹薰陶,容卿的氣質竟然也同她人不一般,那種高貴,端莊,打從心底裡散發的獨特氣質,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卻又冷漠得讓人不敢靠近……
“經容小姐這一提醒,本王霎時覺得那套頭飾十分適合容小姐。不如皇兄將頭飾讓給本王,讓本王做一次人情可好?”燕堪前面是在和容卿說話,後面半句卻是說給燕雄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