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話頭，而是將手上的咖啡一點一點喝了乾淨，隨後輕嘆了口氣，“卡特蘭，我想以後可能要永遠留在翡翠領了。”
“什麼？”，卡特蘭疑惑的說道，“導師，你的意思是要在這裡定居嗎？”
“不是，李震顫需要一位擁有歷史經驗的大臣，他招納過我。”，赫曼平靜的說道。
“你是說要跟隨李震顫？”，卡特蘭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自己老師嘴裡說出來的，在她眼中，赫曼可是最桀驁的人，即便當初她以第二領主的榮耀也未讓其動容半分，“這值得嗎，你不是說過從不會看上一丁點勢力嗎？”
“我也覺得自己不會為任何勢力折腰，可事情是變化的，我又不是聖人，對嗎？”
卡特蘭想笑卻笑不出來，忽然，怔怔的看著赫曼，關鍵之人？
不可能，自己的導師怎麼會成為李震顫從頂級圈子脫穎而出的關鍵呢，的確，導師擁有非凡的歷史知識，但那不過是歷史而已，並不是能力。
如同海因一般讓李震顫完完全全成為艾辛格最大商人的那種能力決然不可能出現在自己導師身上。
“你以後會做些什麼？”
“寫寫傳記，教導一下愛娜，給李震顫提供一些歷史知識。”
“就這麼簡單？”
“怎麼，你也學會質問自己的導師了？”
卡特蘭慌忙認錯，“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突然變化適應不過來。”
“以後你會適應的，對了，我找到我的愛人了。”，赫曼甜蜜的說道，“這也可能是讓我定居下來最好的原因吧，前天我已經向所羅門學會提交了辭呈，估計很快就有答覆的。”
“你辭職了？”，卡特蘭真不知該說什麼，所羅門學會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經過萬年積累，這個學會的實力甚至要遙遙領先亞斯大陸一截。
這個完全中立的協會從不干涉世界發展，但不等同於他們沒那個實力，能夠獲得所羅門學會的認可，對任何一個生靈而言都是至高榮耀，如同普通生靈成為創世神魔一般。
“嗯，做人應該專心一點。”
“可你會失去很多。”，卡特蘭想說點重要的東西，比如不死契約。
“我知道，我想我也會得到一些，好了，不說我的事了，白骨巨人要出發了，我們可能要在虛空中呆上一段時間，你小時候一直想去虛空中看一看，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赫曼絲毫沒察覺到卡特蘭眼中的落寞，更沒察覺到這句平淡的話有多傷人。
白骨巨人嗡嗡震動起來，一道道磅礴的魔力開始流轉，即便在頂層，也能感受到整個巨人體內能量源泉劇烈震動的聲響。
砰！
巨人向前一步，直接脫離了虛空碼頭的範圍，狂暴的虛空能量如同一把把利劍轟擊在巨人表面，砰砰砰，濺射出一圈圈火星。
在短暫適應過後，火星熄滅，白骨表面被一層特殊鐵片所替代，狂暴的魔力如同乖巧的孩子，從白骨巨人的表面快速退去。
“那是鎏金鐵。”，赫曼主動解釋道，“純粹合金，能夠吸納一部分的虛空能量，這種東西只能保證在第一虛空圈存在，第二圈必須用更高階的星辰鐵，這趟進去主要有兩個任務，一是選擇一個實驗室座標，第二就是想從第二虛空圈中帶一些金屬回來。”
卡特蘭點了點頭，現在她早已不知道驚駭是何物了，在短短的幾天內，翡翠領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甚至這種改變就是在幾天內發生的。
一個星期前，卡特蘭敢肯定，白骨巨人表面根本沒有這種鐵片，可現在竟完全覆蓋到所有白骨巨人上。
這個領地消化技術的能力簡直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