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騰有他自己的想法。
四丫頭命運不濟,生為妾室女,生母早亡,雖被記在嫡母名下,嫡母卻待她苛刻。現在他既將四丫頭帶進了京城,怎麼也得給她一個好的前程。
若是安平大長公主能稍稍抬舉她,她以後的婆家也會高看她一眼。
大概四丫頭也有這樣的心思,所以才會在剛才出言提醒他。
他一句話提出來戚重軒也跟著重重點頭。
蘇琳琅猶豫了一刻,對解女史道:“祖母那裡是怎樣的情形?”
“門上的人口信送得急,並沒有說清楚有幾個人,”解女史溫聲道:“所以殿下並不知曉還有旁人。依奴婢看,這位姑娘今日就不必去拜見大長公主殿下了,以後大家常來常往的,必然有機會。”
戚菱珊在聽到“旁人”二字時臉色就有些黯然,待解女史將話兒說完,她已經恢復一臉恭順,對解女史福身應是。
戚二太太點頭道:“女史大人此話在理,”說罷轉頭對戚菱珊道:“菱珊安心在此處等我們,軒兒也留下來陪著你四妹妹。”
後一句話是對戚重軒說的。
為什麼叫他陪著四妹妹?戚重軒十分驚訝,他自個又不是沒有妹妹。
雖是這樣想他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點頭應承道:“兒子知道了。”
娘對四妹妹的態度好像不太對!他心中凜然,這讓他不由想到在金陵時的三妹妹,難道四妹妹之前也欺負過妹妹?還是有旁的什麼因由。
解女史這便延請戚氏夫婦以及蘇琳琅前往思鳶閣。留下來的戚重軒請了戚菱珊坐,又請旁邊侍候的小丫頭上茶,這才對戚菱珊道:“四嬸給你說的是誰家?是你打聽到他家兒子嗜毒還是你二伯父幫你打聽出來的?”
……
戚氏夫婦一走出秋菊上房的門就看到門外長身而立的站著一個相貌異常俊雅的年輕人。
“殿下,”蘇琳琅已經出聲相喚同時腳步輕快的奔了過去,“你怎麼在這兒,怎麼不進去?”
陳霆越聽到門房的報信後比蘇琳琅早一步到秋菊院,但他並沒有出現,而是隱在一旁。
從蘇琳琅與父母團聚慟哭再到他們一齊走進秋菊院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後來他就一直站在秋菊院上房的門外,連解女史來了要給他通稟他都沒同意。
他對蘇琳琅微微頜首,後轉向站在臺階上有些愣神的戚氏夫婦溫聲道:“伯父,伯母。”
“這位是?”戚二太太難掩驚喜之色,戚騰的目光則帶著審視。
蘇琳琅這才想起還沒有介紹,“爹,娘,他就是秦王。”一句話罷了就羞紅了臉頰。
戚二太太邊點頭邊步下臺階,目光始終未離開陳霆越,戚騰則緩緩跟在她身後。“民婦參見王……”
戚二太太作勢要跪,陳霆越已經搶先溫聲說道:“伯父伯母不必跪。”並伸出一隻手虛虛扶了戚二太太一把。
“王爺是剛剛過來的?”不顧妻子的滿臉喜意,戚騰仍審視著陳霆越。
陳霆越搖頭,“晚輩聽說伯父伯母登門後擔心琳琅,便跟了過來。因怕打擾伯父伯母和琳琅團聚,就沒有進去。”
那就是一直等在門外了?戚二太太更加滿意,看來軒兒說得對,姑爺不但相貌好與女兒般配,待女兒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