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一身挺好的,不會引人注目。”風來冷看著沈夫人那亮晶晶的黑眸,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夫人,大人可有跟你說,咱們府裡周圍都有宮裡人的眼線。”
“因為張荷嗎?”顧錚朝著主院走去。
“是。除此之外,還有另一批人。”
顧錚的腳步一頓:“另一批人?”
“可能是謝將軍的人,也可能不是。”
回到了屋裡,顧錚坐下來拿過桌上的帳本,這些日子不在家裡,負責總帳目的荷香已經將帳簿拿來,她邊翻開邊道:“去查清楚。”
“是。”
“風來,”顧錚抬頭看著她,“你去選十名武功好又機靈的暗衛出來,趁張荷會留在越城一個月,好好向她請教。”
風來眼中一喜,高興的道:“是。”
看著風來激動離開,顧錚莞爾一笑,隨即尋思宮裡派人盯著張荷,應該是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張荷而不想放她離開了吧?顧錚一時吃不準自己留下張荷對她而言是好是壞了。
顧錚又想到寧秀蘭,謝夫人的事落寞了,可還有個寧秀蘭在。在雲香茶樓時,謝夫人說過一句話‘寧秀蘭說,她討厭你,但她沒機會對付你,那就對付你或是你最親近之人所關心的人也一樣。’
這話真是惡心到她了。芸孃的事是芸娘自己做出的決定,她打掉孩子想攀高枝怨不得任何人,每個人活著,都要為自己的事負責,但旁人只要一句:那寧秀蘭鼓動芸娘這樣做,不就是因為想報複你顧錚,芸娘是受到波及的。
僅僅這一句,就能讓她無話可說,最後都只會覺得芸娘才是受害者,只因,果大於因。
一如當年傅平香的事,她被人絆倒,扯下了人家的裙子,她所有的說詞在旁人看來就是推脫無擔當,只因,果大於因。
誰是弱者,誰受到的傷最重,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同情。
吃午膳的時候,華慶走了。
“奴婢聽到那華大人說,只要張大娘願意嫁給他,家務活他都可以做。”素蘭邊給夫人夾菜,邊道:“奴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男人主動說做家務活的。”
“張大娘拒絕的話說的可狠了,華大人走時,眼眶都是紅的。”綠丫也在旁說。
看著正喝著湯的老鄉,顧錚道:“華大人找了你那麼多年,說的好歹委婉點。”
“拖拖拉拉的,不是我的性格,再說,拖家帶口的生活不適合我。”張荷很是肯定的說。
顧錚點點頭,強扭的瓜不甜,緣份不可強求,反正老鄉有她,有小金,這一世不會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