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位鄉鄰,今日恰巧穿了一身寬大的粗布長衫,那個酒壺本來也不大,他輕輕鬆鬆地往自己的衣袖裡那麼一藏,居然從外面還真的看不出來一點端疑。
“你們幫忙看看,藏好了沒有?”那鄉鄰大哥分外謹慎,藏好東西之後,還原地轉了兩圈,叫其他的同伴,幫忙查驗是否會露出馬腳來。
“沒事,一點也看不出來,你要是再自然一點的話,那就更好。”
“對,表情再自在一點,不要一副心虛的模樣,這樣才不引人注意。”
白洛洛看著樸實的這一張張面孔,只覺得格外的親切。
“好啦,現在一點問題也沒有,我們現在就把酒缸抬出去吧,我先走,你們在後面,一會兒到了門口的時候,都儘量小心些,對方可能阻止不成的話,會起心破壞這個酒缸,如果能將這個酒缸儲存完好的抬出去,那自然是最好的。”
“屠家小娘子,你就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
雖然這是李家的事,可是看李家夫人那麼可憐的份上,他們這個閒事,也是管定了。
在有權有勢的胡家面前,他們這些沒錢又沒勢的普通人,都只是被踩踏在腳下的弱者。
如果弱者不同情弱者,不幫助弱者的話,那麼身為弱者的他們,只會更慘。
“好,我在這裡,先謝謝各位大哥們!無論今天的事情,能不能成功,他日在老劉的小酒鋪子,我一定會以茶代酒,好好謝謝各位大哥今日的鼎力相助。”
這一張張真誠的面孔,讓白洛洛安心。
“好說,喝酒的事,晚點再說。”
這些漢子們,也都是熱情而且純樸的。
他們的心願再簡單不過,現在肯站出來樂於助人,也僅僅是因為他們同情失去兒子的婦人,同情被胡家踩踏的弱者。
僅僅如此而已。
至於酬勞,那不在他們考慮,以及計較的範國之內。
白洛洛從後院返回的時候,酒樓的門口,還是亂作一團的。
不知從何時起,留下來圍觀的路人,也紛紛加入了抵抗的行列,一起來抵擋酒樓的夥計們。
兩方的人馬,現在各不相讓,氣氛一時激烈起來。
“快看,屠家小娘子出來了!”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句,圍觀的路人們就跟沸騰的水似的,一下子炸開了鍋。
胡霖謹慎地盯著白洛洛,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