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屠一平第一次洗了兩個人,也算是一家人的髒衣服。
蹲在水井邊,這個七尺男兒,甚至還哼唱起了一首歡快的調。
沒有半分的不情願,更沒有任何的怨氣。
純屬甘之若怡。
但白洛洛平白受了他照顧,想想這樣長久以往,好像也有些不太像話。
於是第二次就換成了白洛洛,換成了她來清洗兩個人的髒衣服。
“還是我來吧,我力氣大,擰衣服也擰得幹一點,還有,我也不怕涼!”
屠一平在旁邊,好幾次想要阻止自家的媳婦,他可以辛苦一點不要緊,但是一定不能累著涼著他家的媳婦。
“你去再弄弄那根晾衣繩吧,好像有些太鬆了,把它拉直一點。”
白洛洛嫌他在自己的耳邊,太過聒燥,所以乾脆就給他直接指派了一個任務,派他去弄那根晾衣繩,這才將他完全支開。
等他重新回來的時候,她的活已經差不多幹完了。
當天夜裡,屠一平衝完澡換上了白日裡洗過幹了的衣衫,好一陣激動得睡不著覺。
衣衫上彷彿還留下了她的媳婦指間的氣息,以及溫柔觸感。
輕輕柔柔的,一如她的人。
“你看我這身拾掇得怎樣,還合適嗎?”屠一平現在對白府,有了一種莫名的複雜情感。
那兒是她的孃家,因為她,白府對他的意義,也變得很不同。
甚至現在,屠一平都感覺到了微微的緊張。
“還行吧!”白洛洛沒有挑出衣衫上的任何問題,只皺眉看了看他一頭蓬鬆得有些過長的黑髮,以及一臉的胡碴,提議道,“有時間的話,你去剃個頭吧,還有把鬍子也順便除一除。”
她喜歡自己清清爽爽的樣子,同理,也喜歡看別人清清爽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