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珏再傻也聽得懂曲佳睿語氣裡的暗示，石一諾話語裡的調侃，讓劉珏的小臉有些發熱。
“我懂，曲總，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噗——！”石一諾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孫夢也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曲佳睿嫌惡地瞪石一諾一眼：“一諾，你自己打掃乾淨。”
“我來打掃吧？曲總，這不怪小石，是劉珏太笨不會說話才引起了大家的誤會。”站在幾步外的張經理立即走了過來。
剛才劉珏的話真是讓人誤會，特別是他那神情語氣，說得好像他和程立雪睡了一覺就是對不起他似的。
石一諾抽出一張紙巾動作優雅地擦拭嘴角，曲佳睿開啟了劉珏的手機，開始播放錄音。
一邊聽，一邊對他說：“劉珏，回頭你去買支錄音筆，比用手機方便，要是中途有電話錄音會被打擾。”
“好！”劉珏剛才惹了笑話，這會兒連話都不太敢說了。
錄音一開，首先是程立雪的聲音：“你來了，快進來吧。”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劉珏的聲音有些冷硬，哪怕是和程立雪有過關係，也聽不出絲毫感情。
程立雪割腕的目的，可能他已經知道了。
“這門口怎麼說話，你又不是沒有進過我家，現在怕什麼？”程立雪不悅地丟下一句，轉身就進了屋。
有一分鐘都沒有聲音，只是腳步聲和倒水的聲音。
“這水沒毒，你可以放心地喝。”
“你不是說，有些事要我轉告曲總嗎？是什麼事？”劉珏沒有喝水，而是直直地看著程立雪。
曲總說過程立雪的心機深重，他自知自己笨，最好的方法就是對她冷漠一些，不上她的當。
“其實，這事兒和曲總沒有直接關係，是有關孫夢的事，我覺得曲總一定會想知道。”
“是什麼事啊？”
“那場讓孫夢父母失去了公司權力的事情，是婁大星那個癟犢子乾的。”
“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可那是我無意間聽見的，婁琪琪和婁大星父女在客廳裡談話，他親口說他害得孫夢的父母公司差點兒破產，孫夢和孫敬一定會報仇，孫夢在浦東新區被綁架也是他乾的。他怕孫敬出院對付他，又知道孫敬最心疼孫夢這個姐姐，因此毀了孫夢，就等於殺了孫敬！”
程立雪的語速很慢，語氣裡還隱隱帶著嘲諷和咬牙切齒的味道，似乎是有些遺憾婁大星沒有沒有毀掉孫夢，讓她至今都完好無損地陪在曲佳睿身邊。
孫夢聽到這裡時，臉色變了幾下。
身旁的曲佳睿立即握住了自己老婆的手，把自己掌心的溫暖傳遞給她。
孫夢抬眼對上了曲佳睿那雙深邃的眼睛，她抿了抿自己的唇，壓下了心裡的情緒。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劉珏的聲音帶著質疑和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