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陳姐,說說那盞燈吧!”
“不急,我倒是很奇怪,我們每個人穿越的方式都不盡相同,有魂穿的有肉身穿的,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自帶了一個劇本世界雛形。這導致我們的位格從一開始就很高。按說按照伊塔維世界此時的維度之力,根本不可能容許你在這個世界裡上躥下跳的啊?你甚至還能進入我的劇本空間,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們彼此都無法進入對方的劇本空間的,不然我哪裡會這麼無聊。”
安吉摸摸頭不打算說出自己能出入庇護所世界的秘密。
“小滑頭!”陳御冷笑了一聲,“當我稀罕你那個秘密不成?”
“記住了,那盞燈是我們穿越的關鍵,是一切的起點。如果能收集起那盞燈的零件,重新組成那燈。就能穿進我們每個人的劇本空間,徹底殺死我們,被我們剝奪走的維度力量就會迴歸。那些舊神就能復甦!想必現在外面那些舊神的使徒正在到處尋找這些零件的下落。”
“可是,陳姐,雖然咱們是老鄉,可這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麼?”陳御對著安吉眨眨眼,“你可是不用那燈就能進入我們的劇本空間。我分明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團比青銅燈還要宏大不知多少的維度力量。如果祂們找到你,然後剝奪你的生命或者力量,起碼能讓這個世界提升好幾個維度吧,那些神靈都會得到再次的進階,小弟弟,你自己是塊超級唐僧肉,你還不清楚麼?”
光影破碎,安吉再次出現在了旅店的房間內。
他看了一眼那個燈臺,忽然感覺有些燙手。神靈的使徒,大機率都在法則階以上,要是成群的出現還真是一個麻煩。
安吉突然又翻開了那日記的後一頁,光影再次轉變,他來到了另一個劇本空間。
醉江樓前,一群百姓都圍在門口,對著裡面指指點點的。就在這時,一條大漢滿頭是汗的撥開人群,嘴裡還在喊著:“我家二郎怎麼了?誰敢傷了我兄弟!”
有相熟的鄰居在人群中打趣他說:“可不巧,虎哥兒你家二郎被人家從樓上扔下一盞燈來砸中了腦袋,這下要是傻了,你家可就出不了秀才啦!”
又有人哈哈一笑:“褚老童生都不願意教的學生,你讓他去考秀才?如今童子試即將開考,已經三年沒進學的尤家二郎還提得動筆麼?”
尤虎大怒,十八歲的他正在血氣方剛的時候,回頭一瞪那人說:“戚老三!我弟弟在家就時常在樹下用柳枝河沙寫字,這次便考與你看看。莫走!吃俺一拳先。”
周邊都是街坊,急忙將尤虎攔下,轟走了鄰街的戚老三。尤虎也顧不得與戚老三糾纏,衝進酒樓裡,正好看見自家弟弟正搖搖晃晃的從幾個凳子排成的塌上坐了起來。
“老二!是哪個乾的?”尤虎一眼就看見了尤玉腦門上的一個大包,氣得就捏拳頭想打人。
在尤玉身邊有個穿著青袍的年輕人一臉尷尬的衝尤虎拱手道:“尤大郎莫怪,是在下在樓上飲酒,孟浪間將欄邊的一盞銅燈給撞翻了出去。慚愧、慚愧!”酒樓掌櫃去急忙搖手:“那燈我可不認得,不是我家的。”
尤虎一瞧,卻也認得。原來是街上布店老闆米三寸的兒子,叫做米從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