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清楚啊!”
而李弋就這麼冷冷地看著他們:“你,是在教我們做事?”
這冰冷的話語讓眾人的氣勢頓時一滯,心底像是驀然灌入了一陣寒氣,刺激得他們瞬間清醒過來。
他們忽然想起了之前戚傑血肉掉落、生生痛死的慘象。
面前這兩人,可不比那惡鬼溫和多少!
李弋跨前一步,眾人便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那些擠在九叔面前、吵吵嚷嚷的人群,在這一刻又重新變得寂靜無聲。
“還不走?”
李弋皺眉,用胳膊肘捅了捅一臉發呆,愣愣地看著他的九叔和文才,提醒道:“再不走,小心他們一會兒又圍上來。”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跟上李弋。
幾步走向大門,人群逐漸排開,驚恐和不安的情緒在他們的瞳孔中跳動著,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九叔有些遲疑,他本質上還算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很不習慣周圍人的恐懼。
“師傅,你就別糾結了,”
李弋拉了拉他的袖子,將九叔帶到門外:“有一句話說得好,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你想想,若是我們被那些人纏住無法脫身,誰來阻止石堅和戚家的陰謀?”
“唉。”
九叔長長地嘆了口氣,著實有些不習慣旁人對他的恐懼,頓時轉頭瞪了秋生一眼:“剛才你小子去哪了?”
秋生頓時喏喏道:“我、我猜你們馬上就要走了,提前溜出來準備馬車。”
“你啊……”
九叔伸出手指,用力地虛點了他幾下,忍不住罵道:“就跟文才一模一樣,遇到事情就當縮頭烏龜!”
看自己也順帶著被罵了,旁邊的文才那是滿臉委屈,低聲道:“我、我又怎麼了?”
看他還敢反駁,九叔頓時瞪他:“你小子還敢說?剛才我和李弋對付那妖怪的時候,你小子竟然在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