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難道以為我對他有想法?’
李弋心底有些無語,白了這個死胖子一眼:“你身上的衣服用的是絲綢的料子,比我們衣服用的粗布更柔順,包在鞋底會更軟。”
秋生點了點頭,頓時也伸手撕掉了戚慶的一截袖子。
肉眼可見,戚慶的眼眶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
李弋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秋生:“你撕人家袖子幹嘛?”
秋生一愣:“學你的啊。”
李弋有些無奈:“你不能去,你身上有傷,血腥味太重了,會引起樹妖的注意。”
眾人這才想起,這樹妖除了聲音之外,還能透過氣味來鎖定獵物的位置。
秋生的目光頓時有些黯淡:“好吧。”
看他的表情有些失落,李弋頓時勾上了秋生的肩膀,低聲道:“其實不讓你去也是為了防一手戚慶。”
“啊?”
秋生下意識地喊出了聲,直到李弋手上用力,才反應過來,同樣壓低聲音:“防他?為什麼?”
李弋目光微閃:“剛才你也聽到他的故事了吧。”
秋生點點頭:“嗯,因為貪財,用死人的棺木來代替最重要的承重柱,真是死有餘辜!”
“不,我是單純的不信。”
李弋搖搖頭:“或許這傢伙是真的貪財,但你設身處地地想想,像他這麼怕死的人,會放任房間裡發出異響,長達一年嗎?”
“而且,剛才他明明可以逃走,但他沒有,反而是悄悄跟在我們身後,也就是技巧拙劣,才被我們發現。”
“這幾個細節都說明,他根本不怕死,或者說,比起怕死,他更害怕我們在樹妖這裡發現什麼東西。”
秋生一下子愣住了,這一點他壓根沒有想到。
李弋繼續道:“身為聚仙樓的掌櫃,他可以上報主家,也可以找來無數道士驅邪避災,但他一點作為都沒有。”
“我不相信,一個掌控聚仙樓,將它經營成任家鎮第一酒樓的人,會如此大意。”
秋生顯然是被說服了,低聲道:“那你覺得真相是怎樣的?”
李弋瞥了遠處表情委屈的戚慶一眼:“這樹妖的本體或許真是別人給他的,但能成長到如此地步,一定和他脫不開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