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病還來借錢,其中肯定有貓膩!
但直接問,他們肯定會抵死不承認,那就先來一波糖衣炮彈。
禾清拉著喬嘯行在後院坐下,又招呼一個夥計去包廂外面看著,隨後才解釋道:“我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等他們吃得差不多了,就是最好的時候了。”
等了大約半柱香後,夥計匆匆跑過來,來到兩人身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見此,禾清便明白,自己的計策奏效了,當即問道:“聽到什麼了?”
夥計看了看禾清,又看了看喬嘯行,隨後才說道:“小的聽見那一家人說……要送那個孩子上私塾,筆墨紙硯花費不小,這次要多找……喬公子要一些錢才行。”
他自己說起來都覺得荒唐,只覺得這家人有病。
送小兒子上私塾的確是一件好事情,但裝病來騙錢,是不是有些離譜了?
禾清雖然猜到瓷緋他們肯定是為了錢來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理由是這樣的,頓時滿臉的吃驚,隨後,又覺得有些無力。
還好自己機靈,先穩住了他們,不然真在門口鬧起來,喬嘯行免不了被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最後只能破財免災。
“上私塾是持續消費,這一次給了,往後就甩不掉了。”
揮退了夥計,禾清看向喬嘯行認真的陳訴道:“所以一次也不能給。”
這可是一個狗皮膏藥,瓷緋這次用生病,誰知道下次回用什麼理由,吃虧的只會是喬嘯行。
喬嘯行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禾清,半晌後,才說道:“都聽你的。”
“那我們現在過去拆穿他們。”
包廂內。
餐桌上已經一片狼藉,瓷緋三人坐在其中,表情不一。
喬夭夭吃掉最後一塊肉,抹了抹嘴巴說道:“娘,你說他們真的會給錢嗎?”
“當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瓷緋笑了起來,眼中有勢在必得和算計。
她抬手摸了摸喬廣茂的腦袋,溫聲說道:“茂兒,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私塾上學了。”
來之前她的確擔心過喬嘯行油鹽不進,但是禾清的所作所為,卻讓她拿捏住了。
喬嘯行不給沒關係,禾清給也是一樣的,反正她看起來對喬嘯行十分上心。
只要自己搬出大郎死去的父親,為了對方的名聲,想必禾清也會捏著鼻子將銀錢送上來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喬夭夭眼睛亮了亮,盤算起來:“那娘,你多要一百、一百五十兩!我聽說鎮上首飾店有京城流行的款式,想買一套。”
“知道了,不會少了你的。”瓷緋瞪了她一眼,還是答應了。
但話音剛剛一落,包廂的房門就被推開,禾清繃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喬嘯行。
她在母女兩人心虛的目光中,一字一頓的說道:“別說是多要一套首飾,就是一個銅板,今天我也不會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