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傍晚回家的路上,卻突然下起暴雨。
兩人當時並未選擇就地躲雨,而是直接冒著暴雨想著早點趕回家。
就在他們回到距離彭家水庫僅剩三公里外的土路上時。
一道電閃雷鳴突然響徹天際。
隨後,便是一陣震耳欲聾地山體爆裂聲傳來以及大地不斷顫動。
那一場災難,來得太突然。
沒人知道當晚距離彭家水庫三公里外的那處地方,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了山體滑坡。
而當時身處家中的彭山河。
並未對那短暫的震耳欲聾的山體爆裂聲,以及後來大地經歷了短暫的震動,放在心上。
他只是想著,這麼大的雨,父親與妻子應該還在鄉里躲雨的吧!
沒過長時間,雨停了。
而人,卻遲遲未歸。
那時的彭山河,心中開始不安了,只能在家中抱著三歲的彭於宴來回踱步乾等著。
然而,越等,他心中越是沒底。
最終,他拿出一條麻繩將彭於宴栓在屋內後。
便提著舊式的手電筒,順著土路,撒開腿地朝著水庫外邊跑去。
當他跑到距離水庫三公里處那山體滑坡的那個地方時。
手中的手電筒正好照在一輛被石頭砸得稀爛的人力三輪車殘軀上……
他崩潰了。
“啊……爸……燕兒……啊啊啊啊……”那一刻,彭山河嘴角直接淌血,帶著無盡地嘶吼衝了過去……
那一晚,彭山河手腳扒得血肉模糊,眼角、嘴角皆是淌血。
那一晚,彭於宴三歲的腰間肉與繩索劇烈的摩擦,勒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血痕。
那一晚,彭家水庫,鴻雁哀鳴,猿悲鶴怨,哀思如潮,百念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