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軒繼續唱:
「她坐在我對面,低頭說珍重再見
雖已時隔多年,記得她淚水漣漣
那些歡笑的時光,那些誓言與夢想
在分手的街邊,她緊抱住我說」
王軒唱歌自然沒得說的,充滿追憶和不捨的歌聲,很容易就將歌迷帶到歌曲了。整個現場都安靜了起來,靜靜聆聽歌裡面的故事。
當然,很多歌迷這時候還以為第二段主歌裡面的「她」還是第一段主歌裡面的媽媽,黃湛幾人卻知道,第二段主歌裡面的主人公已經換人了,大機率換成了主人公的妻子。如果還是媽媽,歌詞裡面是不會用分手這個詞的,也不會有分手時的擁抱。
所以這第二段寫的應該是妻子對主人公的囑咐。囑咐的內容不出意外,應該還是跟媽媽臨別前的教誨是一樣的。
果然,王軒又重複了一段一模一樣的副歌。
「我獨自漸行漸遠
膝下多了個少年
少年一天天長大
有一天要離開家
看他背影的成長
看他堅持與回望
我知道有一天
我會笑著對他說」
這第三段主歌出來的時候,現場歌迷還沒太大的反應,就只覺
得好聽。
古嘉輝、黃湛、莊也、黃銀華以及現場一些其他作曲人,卻直接炸開了。
「我去!!!這歌,牛逼啊!」
「是真的牛逼!三段歌詞,三個不同的主人公,三段傳承啊。」
「是啊,第一段歌詞寫的是母親對孩子的教誨,第二段寫的是情人分別時的囑託,第三段寫的是父親對孩子的祝福,說的話都是‘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這是傳承啊。從母親傳承到妻子再傳承到兒子,等兒子有了兒女,還會繼續傳承下去。」
「而且,這首歌還有點諷刺意義。現實大多隻有眼前的苟且,詩和遠方顯得過於縹緲。當‘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這句話反覆被強調之時,往往折射出來的是現實的無奈與心酸。年少時的夢想一次次被現實打敗,一次次不顧一切地追夢,卻總是摔得頭破血流,到頭來還剩什麼?」黃銀華說道。
「但至少他沒有被現實壓垮啊。想表達的主題還是積極向上的,正如那句歌詞,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我們為找到那片海,在前行的旅途中,把思想由狹隘變得寬宏,把思維由貧眷變得豐盈,把愚弱變成智慧,把滿身菱角的刺抹掉而變得祥和,把千種私慾,萬般風情歸於平淡。那些誓言與夢想,只有走得更遠,站得更高,才能看到更遠的地方。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目光要遠行,只有閱遍千山,方能發現真我。只有經歷過風吹雨打,看遍萬里雲煙,方能淡泊寧靜,坐看天下雲捲雲舒。一路劈荊斬刺帶來的滿身傷痕,是體悟生命的意義,亦是遠方的夢。」黃湛說。
「老湛,牛逼啊,解讀得太好了。」古嘉輝說道。
「不愧是你啊。」
「是王軒這歌寫得好啊。他這歌詞,我都快給他跪下了。」黃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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