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讀書。
不去管,不是代表他想要黎清的報恩。
只是他與黎清各憑本心做事,既然是黎清的選擇,他也難以挪移,只能生生消受……
白南煙從門外進來,給寶玉看門的木秀兒反而像是她的人,屁顛顛的跟在後面,一口一個奶奶、夫人的叫著,那是一個親熱。
寶玉恨得咬牙,但是……
唉,打不過啊,別說白南煙了,他都打不過木秀兒。
人家木秀兒可是說了——現在先認主母,什麼時候主人能打過主母了,那才是翻身農奴做主人……
寶玉滿臉堆笑,迎上去,噓寒問暖。
白南煙笑吟吟的看他表演,攤開暖玉一般的細膩手掌,上下掂量幾次。
“嘛?要詩詞?我沒有!”
寶玉繼續耍賴。
白南煙哼哼兩聲,挑起的下巴讓意思不言而喻,只是寶玉裝傻,氣得她只能張嘴索要。
“我的紫紗香車,”
白南煙氣呼呼的道:“你連我的紫紗香車都借給人,一篇情詩都不捨得給了?”
“唉,別提紫紗香車,要不是陳長弓跟著,我得把萬年木心給捎過去,心疼死我了。”
寶玉顧左右而言它。
“你就知道萬年木心!”
白南煙一下子發起火來,“本姑娘不跟紅袖仙子爭,但是你欠我的詩詞,那是一定得要。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自己選吧!”
寶玉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肯給。
笑話!
給篇情詩,還得是開心的,圓滿的結果,絕對是自找麻煩!
他一直推搪,眼看要把白南煙氣走,可是此時,掛甲塔內又是響起一陣輕笑。
好熟悉的笑聲,讓寶玉氣得咬牙。
該死的陳長弓,把他的地方當成戲園子了嗎?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