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般他越是珍惜自己存留下來的生魂,也正是因為這縷生魂的存在才讓其萌生了重新活命的念頭。
這樣的念頭雖說微小,但卻可怕。
求生的執念會如瘋長的野草一般將其原本堅不可摧的道心寸寸瓦解...
“前輩,在這裡待著可還習慣...”
“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哪還有那麼多臭講究...”
“有什麼有求於我的儘管說吧,老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章河態度的突然轉變讓丁長生本就謹慎的心,再度緊了起來。
“晚輩想問的想來前輩也清楚...”
“那就是如何才能離開魔山...”
“沒辦法離開...”
什麼!
原來魔山被一個巨大的陣法所籠罩,讓其內妖獸不得出的同時也無法主動讓那些想要出去的修士出去。
唯有保護好自己手中的信物,等待傳送陣法開啟。
“所以像咱們這樣手握信物降臨這裡的外來者,暗地裡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你...”
“因為只有你死了,他們才有被傳送出去的可能!”
的確,丁長生手中的溫良玉並不能滴血認主,可它偏偏又是傳送離開魔山的關鍵。
“魔山在這裡矗立了不知多少年,不知有多少修士沉淪其中...”
“所以聽我的話,還是趁早找到我家少主,有老夫替你美言幾句加上極陽宗的庇護,定是能護你離開魔山...”
得,在這等著我呢...
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信你個鬼!
丁長生當然清楚章河心中所想,只不過吞下肚的肥肉又豈有吐出來的道理。
意識再度離開白骨幡的丁長生已經是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可就在其意識迴歸的瞬間。
其身後猛然撲來的一股惡風,竟是直奔其脖頸而來。
他沒有回頭,而是翻身遞出一劍。
而那人很明顯也沒料到丁長生這一劍竟是來的如此之極限,劍鋒險之又險的在其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其手中快刀也是削去丁長生丁點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