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高低,自見分曉。
一旁的那些學徒手藝人見了也是自愧不如,扎紙鋪的掌櫃見了更是心生佩服。
“沒想到您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餬口的手藝的罷了,算不了什麼...”
只是突然丁長生面色一沉,身旁那侍女柳荷見此情形頓時滿心戒備。
只聽得嗖的一聲,一根後發先至的枝條便是將一人手中的尚未完成的紙人攪了個粉碎。
其中猛然竄出的一道黑影也是嚇的那人怪叫一聲!
但見那黑影約莫小臂長短,整個皮毛甚是黑亮。
來去間裹帶著陣陣腥風,舉手投足間更是凌厲氣息逼人。
黑狐貂!
柳荷一眼便認出此物,只可惜其跑的太快帶眾人慾要亂棍將之打死的時候。
這小妖物早就沒了蹤影...
“你識得此物....”
丁長生的聲音讓柳荷瞬息間亂了方寸,湧上臉頰的緋紅也側面說明了此刻她的心境。
“回公子的話,奴婢出身苦寒之地,自小便跟著家父入山採藥,有幸見過此物一面...”
而一旁鉚足了勁想要在眼前這位西涼紅人面前露臉的扎紙鋪掌櫃,見狀也是趕緊接過話頭說道。
“這鬼玩意天生嗜血,剛剛若非是大人出手只怕我們這整間鋪子的命都得壞在此物的手上...”
“舉手之勞而已,我也只是看那人有些心不在焉這才...”
“讓大人見笑了,這幾日你也看到了,忙的是不可開交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叨擾了,省的到時惹得那世子給我治一個擾亂軍心之罪...”
丁長生藉故抽身離開,只是在離開前有意無意看了那個心不在焉的扎紙手藝人一眼。
後者木訥的神色,還有那雙空洞洞的眼睛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但整個扎紙鋪這兩日忙的是人困馬乏,自然也就沒人理會此人身上的異狀。
“看來今夜的引魂,怕是沒法子善了了...”
西涼城很大,只不過沒有京城那般繁華。
轉了一大圈,除了那隨處可見的鐵匠鋪之外餘下的便再無稀奇。
而就在此時,一間不大的鐵匠鋪子卻是引起了丁長生的注意。
與其他鐵匠鋪不同的是,這裡既沒有肌肉虯結的打鐵師傅,也沒有燒的滾燙的沸騰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