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其身形在月光的映照下正緩慢變的透明,而其此刻也是艱難開頭緩緩出言道。
“你跟了我這些時日,無字宮裡的那些金銀你儘可以取之逃命...”
“只是我手中鬼璽煞氣沖天,以你殘缺之身自然無福消受...”
“將此物送給...”
其心中原本想著要送給自己的義父寧國侯,但話到嘴邊她卻又改了主意。
“將它送給扎紙鋪裡的那個小子,也算是本宮一番心意...”
話剛說完,這位正宮娘娘也是在月光下化作飛灰消散於北朝清冷的寒夜。
“娘娘!”
一聲慘呼,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而那一褲襠穢物的太監也是趕忙將掉落在地的鬼璽包裹好,藏在懷裡抄小路出宮。
正是因為其懷抱鬼璽,這才讓他倖免於今夜的陰兵殺戮。
此刻皇宮裡完全成了先前薛昆生魔窟裡的那等模樣...
人頭髮髻做粘片,人皮肉爛做塵泥。
那些假借紙人殘軀的陰兵如無無人之境般四處殺戮,彷彿宮中一切活物都成了他們攻擊的物件。
雖然有不少人掌握了楊醜奴黑狗血的妙用,可皇宮裡平日哪裡會存放這等腥臭難聞之物。
所以那點黑狗血不外是杯水車薪,泥牛入海!
而那太監完全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在皇宮裡多做停留,其竟是從一雜草狗洞裡鑽了出來。
一出宮的他本想一走了之,可一想起那位正宮娘娘臨死囑咐他便不敢怠慢。
連跑帶喘,屁滾尿流的朝丁長生的扎紙鋪趕去。
夜裡,早聞鐘聲的丁長生無心修煉。
“這次的鐘聲同之前卻有幾分不同!”
“要壞事!”
而此時自己鋪子的門板早有人敲的邦邦響,一開門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饒是丁長生心似鋼鐵可也被這股臭氣燻得差點失守,而其定睛一看卻才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白日裡才見過面的太監。
“公公你這是...”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