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自這神秘邪教的挑釁還遠遠不止這些,不遠處六具被挖空胸腹的冰冷屍體正靜靜躺在地上。
身體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扭曲成了一種詭異的角度,細看之下六人扭曲的方向合在一起不又是一朵駭人的血蓮。
“稟告諸位大人,這幾人皆是被生生挖出心肝而死,可詭異的是這些失了心肝的人卻又多喘了三個時辰的氣,待天明之時方才斷氣...”
驗屍仵作伸手將幾人嘴巴掰開,血肉模糊之下卻獨獨失了一物。
沒錯,就是舌頭!
這六人皆是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受了拔舌之苦,且硬生生挺了三個時辰才悽慘斷氣。
“帶下去吧,好生安葬...”
血蓮教的報復這還不算完,真正讓他們感到棘手的是。
宋白玉不見了...
整座演武場不見其半點身影,唯有用鮮血所留的一朵血蓮仍舊曆歷在目。
“能在大理寺內悄無聲息的殺人、綁人,其實力絕非先前大神官之流...”
“你們不用猜了,此人是誰已有眉目...”
只見一白鬍子老頭從不遠處緩緩走來,鶴髮童顏的他眉宇間藏著身居高位已久的氣息。
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同兇厲的殺氣一樣,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學來模仿的。
“師父...”
“師尊..”
.....
“先前當街殺了薛六,血蓮教自然要報復,只是卻沒想到這次出手的竟然是那頭瘋了的病虎...”
“病虎!”
在血蓮教中能被冠以此等綽號的唯有一人...
薛昆生!
那位單槍匹馬差點一人殺入皇宮的瘋子!
王朝建立,躲不開功成萬古枯!
而北朝能有今時今日無疑是踩著血蓮教教眾的屍骨,可大理寺眾人的腦海裡卻始終望不到那個一身鮮血,峭立於城頭之上放肆狂笑,視天下眾人如草芥的狂傲身影。
“來啊,有本事來啊,我薛昆生的頭就在這裡,想要的只管來取...”
“誰若是能斬下定是能封個千戶侯,萬戶侯噹噹...”
聲落,無人敢上前一步!
除了被薛昆生這股捨我其誰的狂妄氣勢所震懾之外,還有其腳下無盡屍海。
其身所穿白衣也因此被鮮血浸染,成了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