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客官,您這是三兩銀子...”
三兩?
徐仲山微微錯愕之餘也是乖乖聽話的掏了錢,抬眼再看丁長生早就消失在來往人群之中,沒有蹤影。
“主人,你將此等妖劍拱手送人,若是傳回西涼只怕會惹來不小非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妖劍有靈,既然此神兵與我不相配那倒不如成人之美,也不免落在我手裡辱沒了我西涼煉器之名...”
“主人所言極是,老奴受教了...”
只是陰鬱老奴心中卻因此有了芥蒂,畢竟這柄妖劍可是他窺伺已久的神兵。
君子不奪人所愛,可丁長生卻間接成了陰鬱老奴眼中的小人。
吃飽喝足,得此神兵的丁長生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扎紙鋪。
他之所以能猜到蕭家與徐仲山之間的聯絡,完全是因為徐仲山正巧在這個尷尬而敏感的時間出現。
蕭府的王管家前腳走,徐仲山後腳來吃麵。
雖說有無巧不成書的老話,可這未免也太湊巧了些...
況且蕭府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京城,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有這般權勢。
單單靠其這些年所積累的錢銀是遠遠達不到這般境地...
若是沒有這位西涼世子做靠山,恐怕蕭府上下早就被有心之人屠盡滿門了。
至於那座大墓是否是血蓮教的道場,已經將六翅蜈蚣變作其手中玩物的丁長生不比誰清楚。
真正的血蓮教,今夜子時自然會找上門來。
那五百紙人之約他沒有忘,血蓮教的那位定然也沒有忘...
原本習得五雷正法的他心中就已經有底,而又得徐仲山這柄妖劍神鋒的他更是把握十足。
扎紙鋪裡光線晦暗,丁長生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那把被封印在劍鞘內的神鋒。
剛剛拽出來半寸,一抹刺目寒光猶如黑夜孤月令人心驚肉跳。
一股十足的邪意撲面而來,丁長生的心中頓時充斥著無數嗜殺的念頭。
可心懷五雷正法的他稍稍頌念心法口訣,神鋒劍身上頓時略過幾重雷光。
絲絲雷光轉眼被劍身吸收,可這麼一吸竟是停不下來。
丁長生體內氣息竟是在轉瞬間被吸收了個乾乾淨淨,若不是他及時斬斷與神鋒的聯絡。
恐怕他早就被吸乾成為一具乾屍...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止不住滲出,心有餘悸的丁長生稍稍鬆了口氣。
若不是他心性一向謹慎,恐怕還真著了徐仲山的道。